第5节(6/6)

我们想上山去看，但不熟悉山上的况，想请你们带路。

叶无奈地说，走吧，我带你们去。看来，叶对坟山真是没有一儿怕惧。我走上一步说，我也去。

一行人浩浩上山，好几束手电光叉在坟丛中，像探照灯一样。一边走，一个留着平的小伙一边讲着这场祸事的来由。

原来，自从罗二哥在半夜上坟上睡觉以后，厂里的年轻人就议论开了，有人说这不算什么，罗二哥一听便说，不算什么？你们谁敢去，我作为厂给他八百元奖金。于是，娃今晚便上坟山了。为了证明他确实待在坟山上，我们在山脚观察，并约定每隔一会儿，他得向山脚闪几手电光。开始一切正常，后来手电光却一直不亮了，再后来，便听见他大喊救命的声音随风飘来。我们急得在山脚齐声叫他，但接来山上再没有任何动静了。

这天夜里发生的事让我也骨悚然。当我们在一片坟丛中找到娃时，他已昏迷了，大家又摇又喊好一阵后，他才醒过来，在手电光中我看见他的脸上一血也没有，他说，他学罗厂那样，上山前喝了不少酒。上山后开始还向山闪手电，后来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他觉得鼻得厉害，便本能地用手在脸前晃了一，并了鼻。可是，鼻很快又起来了。他睁开睛，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正蹲在他边，用一草尖在搔他的鼻孔。那一个瞬间，娃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便问，你是谁？那小孩的手在空中立即不动了，全僵的样，睛里的黑也没有，全是白，两个嘴角同时血来……娃大叫一声救命后，就什么也不知了。

这一夜从山上来后，我便失眠了。第二天起床已是上午，楼后，看见罗二哥正和叶面对面坐在堂屋里。见我来，罗二哥起招呼我，并说，我是代表厂里来歉的。昨夜打搅了你们，实在不好意思。

我的现让叶如释重负。她站起说，大许，你在这里值班吧，我的痛得很，要上楼去休息一会儿。说完，便向门外走。不料罗二哥的动作更快，他已站到门挡在叶的面前。他说，痛？怎么回事？我用车送你去西河镇看医生。

见此景，我赶快走过去说，罗二哥，她痛不碍事的，可能是昨夜上坟山受了凉，我那里正有冒药，吃了就会好的。说完，我转对叶说，你跟我上楼拿药去，走到楼时，我还故意牵了一叶的手，我想这会让那个姓罗的气得吐血。

我将叶送楼上的房中，转楼时，罗二哥已经走了。周妈从厨房门走过来对我说，你以后可要小心，罗二哥走的时候问我，今夜谁上山巡墓，我说该到大许了吧。他便说，这个姓许的小，老是装神鬼。昨夜坟山上的小鬼和他有没有关系，我还得调查调查。

我的心里有糟糟的觉。我并不怕这个姓罗的作什么调查，而是担心他的搅局，影响了我搞清这坟山真相的正事。

晚上仍然是睡不着觉，尽我不好意思继续称腰痛，可叶还是让我再休息一个晚上，说是冯诗人也乐意替我上山去的。我想，这主要是这天上午罗二哥纠缠叶时，我替她解了围，她用这方式向我表示好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