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3/6)

他纠缠叶时我为叶挡了驾，并牵着叶的手从他面前走开。冯诗人为我吃了苦，我到十分歉疚。

第二天早上，我对叶说，不行，我得找村去。他的儿这样蛮横无理，这坟山都快被搅翻了。叶想了想说，也只好这样了，不然一切搞得糟糟的，杨胡回来咱无法对他代。

我立即给村家里打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那声音细若游丝，我的前闪过那个十八岁女孩送我到院门时的样。她说村已去办事了要晚上才回家。

这天晚上，天刚黑，我便往村家去了。走了约半个时辰，便看见村家的围墙和红漆大门。不过此时大门是敞开着的，门前围着不少人，好像是看闹的样。我走近去，从人堆里向里望，只见房里院里都灯火通明，一个士模样的人正端坐在堂屋门念念有词，他的面前香烟缭绕。很快，有人将一只大红公送到他面前，他拎起这，一刀将它抹了，然后倒提着的两只脚了屋，转了一圈后又来，倒提着这穿过院，一直向院门走来，在他走过的地方，鲜红的血滴洒了一路。血滴尽之后，士回到房前坐，又闭目念起什么来。这时，村走了来，在他面前添了不少香蜡，燃后退后两步，在士旁边坐。我正以为一切该结束了，那个女孩却从屋里走了来，她走到士面前，隔着香火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士便站起，领着她了屋去。不一会儿，女孩不知在屋里的什么地方发了尖叫声。随即，士和女孩都走了来，并且穿过院一直向院门走。在慢慢地行走中，女孩在前，士在后。士手里有一小袋米，一边走，一边抓起来向女孩的上撒去。围在院门外看闹的人中有声音说，好了，好了，鬼魂都被送走了。接来，看闹的人陆续散去，很快剩我一个人站在院门。村正在房前对士拱手谢，一转间，他看见了我。

村快步走了来，拉着我便往离院门更远一的地方走，似乎很怕我踏他家似的。在一棵树，我们站，村问，你怎么来了？我便将昨夜发生在坟山上的事讲了。村一听，气得叹一声后说，这不孝之啊，真是要我的命了。上次他讲坟山上的事，我还以为他有理，叫人找了你来过问，结果将坟山上的鬼魂都带到我家里来了。现在他又这样冒犯坟山，真不知他什么时候就会被鬼收走呀。

村的话，前半段让我听来很不是滋味。我说，村，话可得说清楚，上次到你家，是你派人将我抓来的。要说我将山上的鬼魂带到了你家，那也是你自找的。况且，你作为村还相信鬼魂吗？

村说，我没怪你呀。这事怨我，怨我那个鬼迷心窍的儿。不过，自从上次你在我家里待了那样久以后，这家里就闹鬼了。本来，我也是不信鬼的人，可是关过你的那间堆杂的屋，近来常常在夜里发奇怪的声音。还有，大白天的，我老婆一个人在家，有次从院里屋时，突然看见一个光着的男人从杂间里来，吓得我老婆转跑到院里不敢屋。没办法，今晚请了士来驱鬼，士说，坟山上的鬼藏在了我的房里，还附在了我老婆的上。你没看见，那士刚才向我老婆上撒米送鬼吗？

我大为震惊，怎么？那女孩是你老婆？

村说，她是我老婆，这还有假？你怎么也像这村上的人大惊小怪的。是的，我快六十岁了，可是是没有年龄限制的，对不对？你看电视时听见过这话吧。我老伴死了五年后我才娶了这媳妇，想来我老伴在地也不会怪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