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3/5)

。我跟去，关上台门后又说，怎么样，明天我来锯树，这棵树够周妈煮两个月的饭了。

叶说，算了，还是留着它吧。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那棵树让人轻易就上台来的。

叶却说，我想没人再从那里上来了。而如果上来的是鬼魂，锯了树又有什么作用呢？

我无话可说。人在墓园，不想到鬼魂都难。

这段时间，墓园注定了不平静。仍然是早晨，我还没起床便听见楼传来吵闹声。我急忙走楼去，看见艳正像疯了一样地抓住杨胡的衣领不放，嘴里叫着，你不退我钱，我就和你拼了。

我走过去，将艳和杨胡分开，然后对艳说，有什么事，慢慢讲嘛。

可能是已吵闹久了，艳的嗓有哑，她愤愤地说，我们那块坟地，现在值五万元以上了吧。我们急着给孩治病，要卖坟地，他不准。退给他，他只给五千元。这是哪里的理呢？大许你评评这理，我们全家商量后，只要他退三万元算了，可他还是不答应。

这事复杂的，我听了好一阵之后才清楚。原来，艳家以前在后山上，后来坟山扩展，她家便被迁到山来了。在搬迁补偿中，曾对被搬迁者在山上人留有坟地。当时艳还没嫁过来，艳的丈夫和婆婆两人取得了两块坟地。当时，墓陵公司、村委会和被搬迁者签协议，这坟地只能自用，不能私自专卖。如确需转让，只能转让给墓园，价格签约当年的坟地价格计算，每座坟地五千元。

现在，艳的孩动手术需额费，她在外打工的丈夫带信回来说，婆婆的坟不能动，就把他那座坟地卖了算了，今后自己死了，把骨灰撒到河里去就行。无论如何，这孩先天心脏病不治会死人的。想到墓园现在正将这些坟地卖到五万至八万元，艳一家想让墓园退上三万元不过分吧。没想到，杨胡说协议上签的五千元就是五千元，一分也不能多。这才让艳急得想和杨胡拼命。

这理我还真无法评。一方面，艳一家值得同，并且这协议当初就签得不合理；另一方面，钱是公司着的，杨胡作为坟地理人没权利修改协议。

于是我对杨胡说，这样吧，你替艳向公司反映反映，多少年过去了，五千元一座的坟可能是说不过去的。

我这话本是合理建议，不料杨胡指着我的鼻吼，你怎么替她说话，吃里爬外的家伙，你给我走。

我的脑里“嗡”了一声，杨胡终于借故赶我走了。这事比我预想的来得快一，不过我早已设计了对付这个危机的办法，所以听见他这样吼叫时并不真正慌张。

这时，艳已再次哭叫着抓住了杨胡，并大叫着说，听见了吗，人人都会说五千元不合理的。你们和村上当初一起骗我们，我们的宅基地，我们的玉米地，你们拿去卖了多少钱呀。那山丘上的宅你们就卖了一百多万，那就是我婆婆的宅基地呀，你们没良心，要遭雷打的。

杨胡节节败退，在艳的抓扯中已被到了院里的墙边。突然，他伸手猛推艳一把，艳倒在了地上。这一，艳不哭叫了，她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双发愣地对杨胡说，好，你敢动手，明天我和婆婆一起来这里，你要不给钱，我们就死在这里给你看。

杨胡全抖了一。

艳走到院门时，又回过来说，你不得好死，今天晚上，那坟里的小鬼就会来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