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4/5)

时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只是怔怔地看着她，直到她把这话又说了一遍，我才又振奋又急切地说，你说吧，什么条件，我都同意的。

她说，第一，你去后立即离开这里，永不再来；第二，你得转告紫，让她不得到这里来。因为我有一次在镇上遇见她，她就对我说过，要时间来看我。你得转告她，让她断了追着害我的念。

我连忙说，这两个条件，我完全接受。

她说，你得对天发誓。

我说，我发誓，离开这里，永不再来。紫也不得来这里。

叶将手电放在地上作为照明。看着我发完誓后，她笑了笑。她的笑一儿也不狰狞，而是一个可的女孩的笑。

她说，好了，就这样吧。但愿我没有作错误的决定，谁叫我在那个晚上上过你一次呢。

她的话让我无比温。为这话，我就是在这坟墓里再待上几天也值得。

我等着她开门。我甚至想门后便在她的额上吻一，然后再怅然地离开坟山而去。

然而，她没有开门的意思。她看着我好一会儿没说话，然后慢慢转离去，走上两级石梯后，她才又转对我说，我会在你睡着以后把门锁打开。也许是明晚吧。记住，去后立即离开这里，永不再来。

她走了，敞开的墓碑又关闭了天光。我在黑暗中靠着石坐，想着明晚，我心里兴奋得发。我又迷糊起来，但这次没看见当特兵的景，而是看见我和叶坐在夜里的坟丛中，我拥着她，鼻孔里充满兰草和百合的气息。

我醒了，侧脸望了一铁栅门的方向，好像叶还没走似的，不然我怎会闻到那使人迷醉的气息呢。我走到铁栅门边，不经意地拨动了一铁栅，突然发现门没锁，怎么回事？我立即反应过来，她刚才来这里时，就已经开了锁的，然后才叫我，和我说话。

我“哗”的一声推开了这门，走上石梯后，轻轻一推，墓门也是虚掩着的。我又看见了坟山，看见了天空。天边已经发白，天快亮了吧。

我快步去，坟堆和墓碑不断向我后退去，我心里竟生一些怅然和留念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