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3/4)

上卖，比你都值钱。”

仿真人是国医疗界最新推向市场的科技产品，专供医学研究使用。其产品的大小、质量、密度、质、光和声导能都与人的参数一致，而且脏、血、发、指甲一应俱全，如果在暗室中，一定会把它当真人。沈恕真是走投无路了，居然想拿仿真人开刀，真让我气愤。

沈恕真挚的表恳求说：“淑心。”听听吧，他比我还大着两岁，居然觍起脸我叫，男人啊，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这个建议是局特批的，他还保证，年底前如果经费充裕，再给法医实验室添两个仿真人。”

我斩钉截铁地说：“别唬我，咱们局的经费从来就没宽裕过，买个墨盒都要局办公室批准。”

沈恕气愤地说：“要说局办公室那些人可真不是东西，把钱太，我回就向局反映，明年预算一定要把法医实验室的开支列在第一位考虑。”

我被他逗笑了，说：“你得了吧，就你那芝麻绿豆的官，局能听你的？”

话虽然这样说，沈恕的要求还是得满足，他轻易不来求我事，现在看来是真没办法了。

沈恕见我的表和话语有所松动，借杆就爬，把袋里的刀稀里哗啦地倒在桌上，医生的手术刀、理发师的剃刀、刮胡刀、裁纸刀，还有一把我不认识的冰凉的小刀。我疑惑地看看沈恕，他不动声地说：“你不会不认识吧？这不是女士们夏天刮的小刀吗？”

我哼了一声说：“没那么无聊，想不到沈支队的知识这么全面。”

沈恕咳两，没说话。

我把仿真人推到沈恕面前，说：“动手吧，手利索，要是没把握，先拿自己实验。”

沈恕用一只手抚摸着仿真人的脖颈，仿佛在受颈动脉的脉动。文气的脸忽然变得肃穆，森森的凶煞气来。我很少见到他这表，上有发冷。

沈恕的手很好，擒拿、枪法、冷兵，都是警队里尖的人才。他的右手一件件拾起桌上的刀，手如飞，一刀刀向仿真人的颈挥去。看见他目凶光又全心投地着杀人实验，我悄悄地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几秒钟时间，五把刀全试过。沈恕依然神严肃，手抚着五个极细极浅的刀，默不作声。良久，他抬起睛看看我，说：“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走上前，在沈恕的帮助把仿真人横置在桌面上，用放大镜仔细分析每一刀。这些刀都是我的老朋友，看上去非常熟悉。端详几分钟后，我说：“刮胡刀的伤最接近两个受害人颈的伤痕。手术刀、剃刀、裁纸刀和你刮的刀都有柄，挥舞的时候力矩，力度大，无论你怎样控制，刀都比受害人的伤痕而且，刮胡刀形成的伤痕最浅，但是仍然较，这是你挥舞手臂的结果。我知你已经在努力控制，但是为了达到切割的力度，一定的力矩是必不可少的。我的结论是，凶手很可能是使用刮胡刀作案，但不能百分百肯定，除非他是比你的手还要捷的手，能够在极短的距离发力。”

沈恕摇摇说：“作案人会武功这一应该可以确定，不过谁又会在刮胡刀上这笨工夫呢？太不实用了。除非是盗行的人，但松江省的小偷们哪有这样大的本事，未免过于传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