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4)

我连夜赶到庆县。刑警队里只有冯可欣在等我，他说：“余局家里有事，先回去了，他临走前留话，如果有事需要他面，多晚都可以给他打电话。”

沈恕不肯和我同去，他说，虽然我们对县局有业务指导的权力，但毕竟县局没有请求支援，而且这个案还没有暴真正的疑，这样兴师动众地过去，恐怕县局会有压力和想法，你先过去，如果遇到阻力，我随时去支援你。

我说：“没事，我不累，她的尸明天就要火化，怕时间来不及，咱们还是连夜过去。”

我注意到后的大铁门哐当一声关上时，冯可欣的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也许他把这门当成了鬼门关。

市局副局富听过我的汇报，沉思了一会儿说：“你认为这起案有什么蹊跷？”

我说：“好了，工作要，那些鬼神的话，你不信，就对你没有作用。”

梁伯走到31号停尸柜前，拧开锁，拉冷柜。一冷凝的气扑面而来，激得冯可欣打了一个冷战。

我说：“只是直觉，在对尸行检验前不能得任何结论。”

梁伯转走了，一双撇着外八字，走得不疾不徐。

我瞄他一说：“这附近没有人烟，地方偏僻，当然会比别的地方冷一些，你不是说过要和尸朋友吗？”

梁伯说：“小伙，站远一，这气扑到你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回家要好好洗个澡，上的衣服扔了吧，别舍不得。”

在夜晚整间火葬场只有一个活人，就是看更的老人。冯可欣心中对他油然产生敬意。那老人要人叫他梁伯，脸上布满沧桑，一华发，但是行走很利落，动作也捷，年龄看得不太确切，大概在五十岁到七十岁之间。由于事先已经打过招呼，梁伯看过我们的证件后，就打开门让我们来。

冯可欣嗫嚅着说：“你把火葬场的业务叫生意？”

我笑笑没说话。

宝庆的老婆去世后，他和那个女舞蹈演员的关系就正式公开了，但是女方家里一直极力反对这桩婚事，两人又得分不开，不知怎么就选择了殉。两人在李宝庆的家里相约自杀。女的一刀毙命，我们赶到时，人已经不行了。李宝庆伤得也很重，不过没死，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最奇怪的是女的又现尸痉挛的现象，法医已经判定是自杀。死者家属虽然不断地吵闹，也只能接受科学的结论。现在死者躺在太平间里，明天就要火化。”

冯可欣说：“你的记忆力可真好，我那是心激动的时候脱而，在这个时候和这个地方说这句话，让我觉冷飕飕的。”

3.尸解剖

梁伯冷地看他一说：“这里的人都这么说，有什么问题吗？”

我揭开蒙在尸上的白布，见尸上遍布尸斑。她耳的一块紫红斑痕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块斑痕的泽最，

冯可欣被他唬得怔怔的，睁着一双大睛看着他说不话。

我说：“现在暂时还不需要他，有你陪我就好了，咱们现在就去看看那个女演员的尸。”

冯可欣说：“现在都快午夜了，你又开车赶了一百多里路，是不是先到县政府的宾馆休息，咱们明天早晨再过去。”

冷柜里的尸是最可怕的。这女尸尤其有些吓人，因为她的一双睛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盯住正上方。可以看她生前是一个丽的女人，五官很致。我看了一冰柜拉手上的纸签，写的是“王迪，女，1975年7月24日生，2008年1月30日柜”。

冯可欣忙说：“没有问题，一问题也没有。”

富说：“人命关天，既然你有疑虑，那就跑一趟，如果有困难，市局会支持你。庆县余文德那里，由我打招呼，让他合你。”

冷库里只有几盏昏暗的灯光，暗黄，衬托的环境更加压抑和森。梁伯说，最近火葬场的生意不好，今晚冷库里只有三尸，你们要看的那在31号柜里。

庆县县城只有一间火葬场，我们要检验的尸就保存在那间火葬场的冷库里。驶近午夜的火葬场，冷的觉已经扑面而来。冯可欣一手开车，一手拉衣服说：“这地方可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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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两起案太蹊跷了，尸痉挛并不是经常发生的现象，却同时现在两起案里，而且都和李宝庆有关系。不能草率结案，我这就向市局领导请示，这起殉自杀案要重新鉴定。谢谢你打电话来，有新况随时和我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