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4/4)

看你的了。”

我看他一说：“先别兴太早，这血痕要是案发现场那两个人的，可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沈恕咬咬牙说：“苍天有。”

沈恕回到办公室，又调当年胡伟案的卷宗，仔细研读，试图从字里行间找案件的疑。这些卷宗他已经阅读过几次，对其中的一些侦破手续也曾产生疑问，但是毕竟年月久，当时的记录平、办案程序和现在都有差异，他无法据这些蛛丝迹复查，那样就是公然破坏公安机关的纪律。

沈恕咬着一只铅笔，凝神思考了一会儿，拿起电话把当年参与这起案的吕宏叫来。

吕宏今年五十，是刑警队的老资格之一，与他同时起步的几人现在都升任局级级了，吕宏却因格耿直，不善于走上层路线，大半辈窝在刑警队里，连要求调到治安支队的报告都一直压在占槽的办公桌屉的最面。

吕宏来后，大咧咧地在我对面坐。我问他说：“有个旧案，想请你帮我回忆一。”

吕宏掏烟上，扔给沈恕一支。沈恕接过烟，在鼻面闻一闻，放到一边，说：“十六年前，那是1993年上半年，你办过一起室杀人案，死的是一个包工，叫王守财，杀人的叫胡伟，你还记着这个案吗？”

吕宏想了想说：“记着，这起案是局主抓的，那是他当上刑侦副局后抓的第一起命案，给我们额外加了压，所以印象。”

沈恕说：“对胡伟家属的走访和调查取证是你经手的？”

吕宏怀疑地看沈恕一，吐一个圆溜溜的烟圈，说：“是我，有什么问题？”

沈恕说：“当时胡伟和他老婆住在建筑工地的临时帐篷里，前后左右都有民工居住，而且据案发时间推断，胡伟走家门时最迟也在午6左右，建筑工地还在施工，所以胡伟离开时，应该不止有一个人看见。为什么你只取了胡伟老婆的供，未向其他目击人询问，这不符合办案的常规程序。”

吕宏猛了两烟，说：“沈支队，你什么意思？”

沈恕说：“你别多想，这不是胡伟因这个案判了死缓，十几年里一直申诉，我觉其中有些蹊跷，要真是我们这边了岔，可真就把胡伟给坑了，所以把这个案调来，再复一，咱们对事不对人，你是队里的前辈，我对你一向是信任的。”

吕宏见沈恕的态度非常诚恳，也有慨，缓和了抵绪，叹气说：“这个案办得不顺心哪。我当时心里也犯嘀咕，胡伟的老婆觉悟也太了，在我调查时她毫无保留，提供了许多有价值的线索，还主动代了胡伟临门时特意带上木匠凿，并留话，如果工钱要不回来，他就和王守财同归于尽。胡伟老婆是个城务工的农村女人，说碰上这样的杀人案，肯定会替丈夫遮遮掩掩，不连吓带骗，是得不到真话的，她倒好，像个经党教育多年的老党员似的，大义灭亲哪。”

沈恕，说：“你既然存有怀疑，怎么没对胡伟的同事和邻居们行走访调查？这本厚厚的卷宗里，胡伟的关系人的证词，只有他老婆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