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4/4)

壮的警员一左一右地夹住他，略微放宽心。

钱程毕竟也是从大风大浪里摸爬打过来的，很快镇定来，不屑地说：“画上有我的血迹又怎么样？我当年和王守财是朋友，去他家是家常便饭，不小心伤到自己，把血溅到画上，也不稀奇。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能证明画上的血痕是王守财被杀的时候留来的吗？”

沈恕说：“你当年和王守财不是朋友，只是在他手讨生活而已。王守财是你的上级承包商，他揽来的工程，再转包给你们这些小工。王守财事不是很江湖，经常拖欠你们的工程款，但是你们又必须依靠他拿工程，这让你们很疼，而你也就是因此对王守财怀恨在心。”

钱程说：“沈警官，饭可以吃，酒可以喝，话却不能讲，在座的都是政府官员、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你没有证据，我会告你诽谤。不能凭你这么随一说，就颠倒是非黑白。”

沈恕说：“不错，公自在人心。我们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今天就不会当众揭开真相。我在明确王守财被杀现场曾经现过第三人，并且这个人负了伤之后，就断定他不会带着血迹离开现场。在刑事案件中，有许多凶手在室杀人后，如果上留有血迹，会随手从现场穿走一件衣服，以避免被路人发现。你确实不是一个明的罪犯，也犯了这个错误。你在伪装过现场后，穿上王守财挂在玄关里的一件羊大衣，上一旱獭帽，遮住你上和上的血迹，而鲜血也就留在了大衣和帽上。”

钱程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沈恕说：“你的贪婪让你犯了第二个错误。在90年代初，那件大衣和旱獭帽价值不菲，你穿回家后，竟然没舍得毁掉，而是用乙醇拭了血迹后，自认为已经不留痕迹，把这两件东西留了来。但是你一直没敢穿来。一直到你发财以后，自建别墅，而这两件证也就留在你的老房里。年月久，恐怕你自己也已经忘记。王守财的遗孀可以确认，这两件衣就是王守财的品，而且是他从俄罗斯买回来的，你本人则从没有去过俄罗斯。关于这两件衣的证据价值，还是请我们的法医给你讲一讲。”

我看一沈恕，又转向钱程说：“血迹是很难清洗的，你在案发现场顺走的帽和大衣都有里衬，所以你虽然用酒拭过，里衬中仍然留有痕迹。你恐怕没听说过，有一发光化学试剂，叫鲁米诺或发光氨、光灵，与适当的氧化剂混合时会发引人注目的蓝光。即使犯罪现场的血迹已经被过或清除过，法医仍然可以使用鲁米诺找到血迹的存在。只要在证上洒鲁米诺和激发剂溶，血中的铁立即化鲁米诺的发光反应，使其产生蓝光芒。这个反应需用的化剂量非常少，因此鲁米诺可以检测痕量的血迹。发光大约持续三十秒钟。我把鲁米诺试剂用在那帽和那件大衣上，找到了你和王守财的血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