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3/4)

，我又见到那个女人了！”

“谁？”段石碑问。

“一个名叫蓉的女人。”黄静风声音低沉地说，“我恨她，我早晚要宰了她！”

“为什么？”段石碑很惊讶。

黄静风沉默不语，段石碑拍拍他的背脊：“咱们边走边说。”

散步总是打开话匣的最好方法。黄静风慢慢地把自己大学毕业后返乡，全家遇难亡的经历讲了一遍：“我女朋友霞，是个非常非常好的女孩，她和我一起背井离乡，来到这里，租了那个地室，想和我好好过日。刚来那几个月，我神失常，什么都不了，她就打着两份工养我。我烟，她买给我，我借酒消愁，她也买给我，我哪里知，就为了满足我这俩麻醉药的嗜好，她是把自己的午饭钱省来啊！等我好一了，她跟我说：家乡有句话，一棵苗也能田，只要你还没死，你那家就算还在，回等我怀上了，给你生个娃，咱们家不是就活去了么……”

说到这里，黄静风使劲了一把睛，接着说：“上上个月，一个周末，霞上街买菜，一辆奔驰车突然开上人行，撞在她上，把她卷到车底，死了……我哭得骨都碎成了一把泪，可是警察告诉我，奔驰车车主不承担主要责任，因为车只是‘碰’到了她，只破了她一，霞是死于惊吓导致的心脏病突发，我睛红了，说你们不能这么向着有钱人啊！他们说尸检报告是一个叫蓉的法医的，她在国是权威，本没人能推翻——我当时就断定她肯定是收了那奔驰车主的黑钱！这几天你看报纸了么？有个叫穆红勇的租车司机因为劳资纠纷，被活活气死，结果那个蓉也诊断是心梗，我倒真想把她的心剜来看看是红的还是黑的！”

“蓉，蓉……”段石碑低念叨着这个名字，“你说的莫非是开办法医研究中心的那个蓉？”

“对！就是她！”黄静风咬牙切齿地说，“昨天晚上我到医院上班，太平间不是要从医院西南角的那个小门吗？我在那里突然发现了蓉，也不知她怎么会在那里现，一个人，还提着一大兜东西，我把别在腰里的一把刀了来跟在她后面，准备到了没人的地方给她一刀，谁知突然开了辆奥迪车来，把她接走了——不过她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腰间这把刀就是给她预备的！”

他们刚好走到一石廊旁边，段石碑看连接的椅上都是浮土，便了，拉着黄静风坐，听他的气均匀了些，才慢慢地说：“静风啊，你今天叫我一声师父，我很动，你是我这么多年来正式授受的第一个弟，有些话，还是早跟你说的好，中听不中听的，为师是一片真诚，你尽量味。”

黄静风看着他那藏在一蓬大胡里的脸孔，捉摸不透他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