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3/4)

的十恶不赦、死有余辜，可并不代表着断死师就可以手杀人！”

“你说我手杀人，有什么证据么？”吴虚神平静。

“我只是基于一些最基本的常识和最简单的推理，比如单单靠语言的诅咒，不可能夺去一个人的生命，这在霍桑先生破获的‘命符’一案中已经得到证明了，正是那个案件，标志着断死师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呵呵呵呵！

吴虚发一阵怪笑，烛光像被风掠过一般摇了两摇，险些熄灭。

“我不知，我刚才那番话，究竟有什么可笑的？”陈泰来说。

“你们推理者，只会在死亡之后寻找凶手，而断死师却在死亡之前就预知一切。”吴虚轻蔑地说，“谁说单单靠语言的诅咒不能夺去一个人的生命？你没有听说过‘千夫所指，无病而死’这句古语么！死掉的那三个人，都是作恶多端，自取其咎！”

“不要自欺欺人。”陈泰来说，“那三个人到底是被你断死的，还是被你谋杀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说霍桑先生当年是被逐师门的，胡说！明明是霍先生通过在东吴附中旁听生、医学、化学等现代科学的课程，逐渐悟，张其锽给他讲的所谓的‘断死奇术’，不过是通过观察病人五官、呼、汗、肤、心、发等等症状，结合其年龄、型、态、既往病史，推导一个大致的死亡时间和地，并没有什么稀奇，而其中某些死得‘极其准’的案例，则包藏着断死师一些不可告人的手段，霍先生认为在科学昌明的二十世纪，不应该再用传统医学的诊断术来故玄虚、蛊惑人心，这才主动离开的——既然你说诅咒真的可以杀人，那么现在，我就是你最大的敌人，你来断死我一个看看！”

一直微眯双的吴虚猛地瞪圆了双，满目的凶光像剔骨钢刀一般在陈泰来的上，嘴蠕动着……然而陈泰来镇定自若，毫无惧地望着他。

三官庙里一片死寂。

多年以后，蓉回忆起这一幕，依然心惊胆寒。畏缩在墙角的她，以为陈泰来会突然倒地毙命，甚至化为一泓血——了吴虚几天徒弟，帮他播放断死咒语的录音，亲看到那些被断死者一个个照咒语所预言的猝死，她已经信断死术有神奇而可怕的力量——然而时间过去了很久，小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他俩的影被摇曳的烛光照映得虚实不定。

咳咳，咳咳咳咳！

突然，吴虚狠命地咳嗽了几声，犹如气球气，整个人也瘪了来。

“怎么？断死术不灵了？”陈泰来问。

“你不应该这样，不应该……”吴虚叹一声，突然吐一血，影在墙上崩裂一般颤抖着，白的胡须被鲜血染红！

蓉扑了过去扶住他，哭着大叫起来：“师父！师父！”

一时间，陈泰来呆呆的，竟不知所措。

吴虚惨笑着：“我那个跟了我多年的徒弟，给我的饭菜里了毒，偷走了我的《断死诀》……多么可笑啊，隐姓埋名了一辈，就想找个机会让断死术重现昔日的辉煌，却这么快就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