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4)

一

神崎的大脑有些空白，野兽刚刚结束血腥的狩猎，他还未从初次开枪杀人的迷惑中清醒过来。

神崎稍稍活动了一有些僵的手指，盯着已经暴在门框外的女纳和歹徒的手臂——只要他再向前一步，就能够狙击范围。神崎觉自己已和心中的野兽合为一，磨得锋利的爪已然化为枪膛中蓄势已久的弹，只待最后一击……

“这次倒是真没有，说实在的，我倒是比较想要二等奖的‘政寿司’代金券。”勘五郎把购袋提厨房，继续忽悠，“这两张船票的市价可是十万元！不去是不是太可惜了？”

百余米的距离对于狙击手而言完全不是问题，神崎透过瞄准镜，全神贯注地凝视着一片寂静的银行——透过窗，他看见地板上躺着一个块不小的男人，他的小腹和肩膀中了数刀，蓝衬衣完全被血浸透，腔仿佛鼓风机一般剧烈起伏，俨然濒危的表现……神崎知，现在逝去的每一秒钟，极有可能都会带走一名伤者残余的生命力。为了减少最终的伤亡人数，尽快击毙匪徒才是上策。

楼，西面是一家便利店，南面和东面则是路，距离隔离带尚有100米左右的距离。从破碎的玻璃窗和大门可以看到里面横倒的伤员，但无法确认袭击者和人质的位置。

已经来不及思考了，就在这时，歹徒超前跨了一步，神崎几乎是神经反般地扣了扳机——

“混！”南面的绿化带里发一声怒吼，神崎转过去，猛然看见石田摔掉盔，朝着自己调转了枪……但他立即就被队友们合力压制去，被卸枪的石田暴着，冲着神崎不住叫骂。

警方联络的谈判专家到场了，通过音喇叭的喊话，警方与匪徒取得了联系。在经过四十分钟的漫等待后，匪徒终于提了诉求——他要求与该投资银行的总行和财政大臣见面。

神崎带着一名队友沿着墙向东跑去，那里有几栋二层楼的独立民宅，无论从视线角度还是度都很适合作为狙击。周围的居民早已被警方疏散，神崎越过矮墙，爬上二楼的台，俯伏着架好狙击枪，将瞄准镜对准银行的窗。队友掏望远镜负责了望，附近的几个小组也已纷纷找到了合适的狙击位，依靠手势传递着准备就绪的信息。

果不其然，几分钟以后，神崎视野中的那名男停止了呼。耳机中正式传来命令：允许各小队自主击！

发生了什么事？我了什么让他如此暴怒的事？

发生了什么事？神崎转过去，却舍不得放枪接过队友手中的望远镜。从形和位置判断，那应该是同期队的狙击手石田，他发现了什么？竟然打算阻止已经获得批准的狙击行动？

可就在这时，负责了望的队友却示意他看向南面——只见南面一绿化带，有一名狙击手正拼命着手势，要求队友不要开枪。

“奖得的？”我咬了一橘冰，不愿地从榻榻米上爬起来，“你哪来那么好的运气？不会是为了坐游使诈了吧？”

“砰！”

野兽准确无误地咬碎了目标的颅，血光四溅的同时，男人顺势歪倒，重的霎时横在了大理石阶梯上。他怀里的女纳这才挣扎来，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手脚并用爬了血泊。

无理的要求。神崎在心中冷笑一声，却始终保持着俯伏的姿势。他觉有一野兽在动，于他的心脏上使劲磨着爪，可他却不得不继续等待。就在这时，窗边现了一个灰白的颅，神崎神经一凛，险些扣扳机，那颅只在窗闪了一，倏忽便又消失了。

位于南面的狙击手犹豫着不敢妄动。可对于东边台上的神崎来说，这样的角度简直是天赐良机。

神崎在心中暗骂一句，心中的野兽似乎更加狂躁了。

只不过，有一件事是确定的。自己拯救了那些奄奄一息的伤员，惩罚了罪人，在明天的报纸和中队的通报中，应该会有自己的名字，原本默默无闻的新人，应该会成为未来的国民英雄吧！

望着迅速向银行靠拢的医务人员和记者，神崎松开握枪支的双手，吁了气。

又过了将近六十分钟，大约是等得不耐烦了，歹徒忽然一手提着小的女纳，一手挥舞着匕首从银行大门正面现。等待了两个小时，终于得以一窥目标的真实面目，神崎兴奋得微微颤抖——那是个五十多岁的矮男人，发白，留着邋遢的鬓角和胡须，穿着一件被血污染得抹布一样的白t恤衫，胳膊勒着女纳的脖，将她挡在自己的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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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枫！”夏天本来就是容易让人烦躁的季节，更何况家里还养了那么一只力充沛的狸猫。刚从青森回来没几天，勘五郎便又有了新样，“阿枫，我在便利店里到了横滨到福冈豪华游三日游的船票！一起去海上避避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