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4)

回去的一路上钱宁慧都很张，生怕自己再走神就会摔天桥或者掉。等到她终于了公共汽车，平平安安走双榆树的公寓，钱宁慧才放松了绷的肌，发现自己抱着纸袋的双臂都已酸疼不堪。

钱宁慧仔细看了两遍拗的邮件标题，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这才郑重地开了邮件。

虽然隔着一条宽敞的路，钱宁慧却不知怎的被对方的睛引了。就仿佛那里了两激光，轻而易举地刺钱宁慧的脑。等她反应过来这个念有多么荒谬时，少年已经重新上墨镜，消失在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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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不起……”钱宁慧有心虚，“我收到了你们发来的实验反馈函，说有问题可以打这个电话。”

电话那的女人笑了，这笑声中有一不所料的意味，让钱宁慧更加气馁。就在她准备挂上电话的时候，听筒却忽然传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喂，你好。”

伊玛，不就是给自己实验的那个女科学家吗？孟家远还猜测她是西班牙民者后裔什么的……钱宁慧握着鼠标，盯了屏幕很久，等到转开珠时，终于决心给那个号码拨个电话。

已经是晚上7了。她忐忑地拨通了邮件上的手机号码，不知班时间对方是否还会接听。

“是的，”对方的语调依然平淡，几乎让钱宁慧怀疑手机那没有人，只是一个自动答录机，“你需要帮助吗

亲的被试者：

她随手开邮箱，发现大多都是垃圾邮件，然而有一封邮件乎意料地引了她，邮件的标题是：“北京大学暨萨拉曼卡大学心理学系潜意识实验反馈函”。

“萨拉曼卡大学。”对方平淡地纠正了她的话。虽然站在西班牙大学的立场上，但纯正的普通话还是证明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华人。

“hello！”一个女人的声音接通了电话。

您忠实的：伊玛?弗兰德斯

心烦意之，钱宁慧打开了电脑，胡上网击。

虽然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实验植的潜意识容安全无害，但于对被试者负责任的态度，我们还是给您发送了这封反馈函。如果您因为实验产生了任何异常的心理状态，并需要我们提供专业帮助，请拨打手机159xxxxxxxx行咨询，该咨询项目是完全免费的。

对方又用英语说了些什么，钱宁慧张之几乎什么也没有听懂。憋了半天，终于结结说一句话来：“ you……speak ese？”

msn上再没有孟家远的留言，就像这个人已经凭空消失了一样。招合租的帖面倒是有几条回复，不过都是泛泛地问着问题。只有一个女孩有诚意地留了手机号码。钱宁慧正想给她打个电话谈谈，忽然发现msn显示自己有几封未读邮件。

她暂时不愿去想“失业了自己接来该怎么办”这恼人的问题，却也不敢放纵自己在床上倒大睡。实际上，对于睡眠，钱宁慧最近都有一恐惧，特别是上次梦游打开煤气阀门的事发生过后。她左思右想，觉得不论是关掉煤气阀门还是将厨房门反锁都不能解决问题。最后，她只好在网上发布了寻求合租女房客的帖，这是她唯一可以对付梦中自己的方法。

不停地在溶中奔跑逃生的梦，梦游时打开的煤气开关，还有莫名其妙就走车中的经历，每一个都让钱宁慧心惊。她不能确定这一切是否都与她参加的那次潜意识实验有关，但找个专业人士咨询一总是好的。

和标题不同，邮件是用中英两文字写的：

首先谢您参与了北京大学心理学系和西班牙萨拉曼卡大学心理学系联合举办的潜意识实验。萨拉曼卡大学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几所大学之一，距今已有800多年的历史。由于您的协助，该实验在中国取得了极有成效的结果，我们再次对您表示谢。

没有惯常的彩铃音乐声，听筒里只传来简单的音，净，却又将人的心弦扣得更。

是中文！钱宁慧神一振，慌忙应答：“你好……请问您是北大的吗？”

觉察到钱宁慧的目光，转过朝她微微一笑，然后摘了墨镜。

不过现在失业了，还可以选择回老家去和父母住一阵……但是那样的话又会让父母担心的……

“hello……”钱宁慧重复了一遍这个单词，一懵了。她忘记了伊玛不会说汉语，可是自己本来英语就不好，加上劫后余生心慌意，本就没法用那可怜的词汇量来描绘自己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