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3/4)

？”

“嗯。”钱宁慧鼓足勇气继续说，“我最近会一个奇怪的梦……”

“知了，”还没等钱宁慧描述自己的详，对方已经平板地念，“北京市双榆树青年公寓125房，对吗？”

“是的，不过……”钱宁慧还想说什么，对方已经淡淡地打断了她，“我今天就过来。”说着不容任何反驳地挂断了电话。

“唉，等等……”钱宁慧徒劳地放手机，看了看窗外。天已经黑了，难那边真的要连夜派人过来？这也太敬业了吧……

虽然无法理解，但钱宁慧还是乖乖地没敢门，只找了包方便面泡来了晚饭。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过去，对方却一直没有动静，让钱宁慧怀疑“今天”的承诺是否能够兑现。她窝在沙发上抱着抱枕，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毫无例外地，她又梦见了那个迷般的溶。她无助地在里面摸索奔跑，想要逃生天。这一次，她似乎没有在溶中待太久就听到了救援的声音，那是锤在敲击，清晰得仿佛就从她边的钟石后传来。

一、二、三……一、二、三，锤持续不停地敲着，带着明显的召唤意味。钱宁慧循着声音找过去，恍惚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前方，可是当她想要看个仔细时，前忽然一片光明。

公寓的灯光钱宁慧张开的睛，她从沙发上醒了过来。

一、二、三……一、二、三，敲击声依然传耳中，那是有人在敲门！每次都是有规律的三，每一的间隔确得如同时钟控制。

扫一桌上的闹钟，已经快夜里12了，居然这么晚才来……钱宁慧心中有些恼火，凑到猫，犹豫着要不要装睡。走廊上的声控灯已经熄灭，只能影影绰绰地判断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男人。对于一个人孤在外打工的钱宁慧来说，安全问题不可不防，对方夜前来的行径也让她颇有些不满。

男人依旧很耐心地敲着门，似乎确定屋里有人。一二三、一二三很有节奏，也很有礼貌地敲着，没有半焦躁和气恼。似乎只要钱宁慧不开门，他就会一直不停地敲去。

钱宁慧终于耐不住，站在门应了一声：“不好意思太晚了，您能不能明天再来呢？”

“不能。”门外传来一个平淡的声音，正是接她电话的那个男声。

“可是现在不方便的……”听到对方一拒绝，不留一余地，钱宁慧有些恼怒。

“因为多耽搁一个晚上，你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险，”门外的男人说，“据我猜测，你最近有烈的死亡幻想，比如说站在窗边或台上就想往，看到面就幻想溺死的觉，甚至在梦里也常常重复你过去离死亡最近的经历……”

“来吧。”钱宁慧一把拉开门，打断了对方的话。实际上她并非惊骇于对方对自己症状的了解，而是觉得更半夜的一个男人站在自己门前说死呀死的会惊吓了邻居……

“你好，我叫加百列。”门外瘦削的影走了公寓，在灯光呈现一张俊秀苍白的华人脸孔。

“当然，你也可以叫我的中国名字——庚。”年轻男人微微朝钱宁慧了，脸上只有一片如的淡漠。

这是钱宁慧第一次见到庚。而她对他的第一印象也颇为奇特——面前的不会是个仿真机人吧？

虽然钱宁慧知自己的评价有些尖刻，但庚的上确实没有多少活人的生气。他的脸是那样苍白，仿佛多年不见光；他的睛是如此冷冽，仿佛一切都引不起他的兴趣；就连他说话的声音，也平平无波，若是画成频率波形图，几乎就是一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