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4/4)

“你是庚吗？”虽然觉得这个小男孩和庚得一也不像，梦中的钱宁慧还是警觉地问这个问题，生怕庚再度侵她的思想，窥测到她的潜意识。

“我是……”小男孩说了自己的名字，但是钱宁慧没有听清。她走上一步，拉住了小男孩的手：“那我们一起玩吧。”

“开，谁跟你一起玩！”先前还笑嘻嘻的小男孩蓦地变了脸，恶狠狠地将钱宁慧的手甩开，“你这个害人，为什么还没死？”

钱宁慧看着他凶神恶煞的脸，像个幼小的女孩一样委屈地站在一边，觉得自己要哭了。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死的人是我？”小男孩睁大睛用力盯着钱宁慧，似乎要把钱宁慧上盯两个来。然后，他生气的神突然萎靡去，全的肤开始缩变，原本活生生的人顷刻间变得像屋檐挂着的腊！

“是的，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为什么死的人是你——”惊恐之中，钱宁慧呆呆地重复着这句话，一遍又一遍，一遍比一遍急速和迫，让她在熟睡中也受到排山倒海般的重压，以至于被这大力从梦中“压”了来！

她呼急促，睁开睛，忽然想起那个小男孩以前也梦见过，就是她在北京大学参加心理实验，被伊玛打了针测量数据的那次。那一次，小男孩也是在自己面前变成了木乃伊一般的尸，让自己恐惧地尖叫着醒来。

可他究竟是谁呢？她为什么完全不记得他了？

咚咚咚、咚咚咚……就在钱宁慧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这确得如同计算机编程再由机人执行的频率，毫无疑问宣示着来者的份——庚。

他怎么才走就回来了？钱宁慧一把掀开窗帘，刺目的光顿时帘，原来天已经亮了。

“还没死就好。”这是庚看到钱宁慧说的第一句话。

这人会不会说话啊？钱宁慧怒瞪了庚一，本来想反相讥，却想起人家是海外侨胞，就大度地装没听见。

“不用去了，你和我走，”见钱宁慧侧让路，庚还是电线杆般杵在门，“上。”

“去哪儿？”钱宁慧不满，“我还没洗漱呢。”

“快，”庚没有理会钱宁慧的态度，自顾用他特有的淡漠语调说，“一小时前，已经有一个被试者自杀成功了。”

“自杀成功？”钱宁慧反应过来这个词的义，脑里腾地燃起一团火焰，恨不得往庚扑克牌一样波不兴的脸上揍一拳，“你们的到底是什么实验，为什么真的能把人害死？”

“想知就跟我走。”庚依旧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气势，“快去洗漱。”

钱宁慧砰地砸上门，冲了洗手间。她的手抖得厉害，几乎连牙膏都挤不来，等到她风驰电掣地冲洗手间，所时间只有平时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