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3/4)

走了这个迷般的。

外依然是漫无边际的树林，让袁恕觉透亮舒畅了许多。然而，还不待他再度向索卡表示谢，就看见几个男人从两侧走了过来。

这几个男人明显是武士，装扮却怪异得多，让袁恕再没有初见索卡时那引为同族的亲近。只见这几个男人的发都在后脑束成一束，额上佩着木珠串制的饰带，肩上披着用木片和兽制作的甲，遮住了膛和手臂。他们的腰间，扎着灰褐饰有玉石和兽牙的布短裙，赤的双脚上踩着用树胶制作的鞋，结实又轻便。

更让袁恕吃惊的是，这些男人的脸上、上除了用颜料画着图案，耳朵、鼻梁、鼻孔甚至颏都穿刺着或木或玉的饰。或许对他们而言，这些繁复的装饰便意味着与荣誉。

作为追随三宝太监西洋的使团成员，袁恕没有对对方的装扮现任何异样的表。但是作为大明的军人，他自然而然地将目光落在对方所持的武上。弓箭，还有在腰带上的短刀，并没有其他更大型的武。唯一奇怪的是，这些武士所携带的短刀非铜非铁，闪动着黝黑的光泽，让袁恕想起大明一些地方用来烧火的煤炭。可是煤也可以制作武吗？

那几个武士对索卡颇为尊敬，双方快速谈了几句，索卡便对着袁恕了，又向着远方的密林指了指，吐一个袁恕从未听说过的词汇：“奇琴伊察。”

“奇琴……伊察？”袁恕生地发这个音节，从语气中判断索卡是想邀请自己前往那个地方。

虽然不知那里是否就是土人所称的圣城，袁恕还是决定前去看看。他找到了自己的手，却发现他们站在约定集合的空地上，背靠背环成一圈，手中各持着弓箭和腰刀。在离他们不远的丛林中，十几个装扮怪异的玛雅武士簇拥着一个健硕的年轻人，也齐齐张弓对准了他们。看这阵仗，周围枝繁叶茂的密林里，还不知埋伏了多少这样的敌人。

“阿敦修！”索卡显然认得这群武士，朝着他们说了几句话，武士们举着的弓箭便放了来。

阿敦修是这群玛雅武士的领，上披挂的玉和其他饰更多更，上还佩了一价值不菲的羽冠，黄金打制的羽冠正中是一个玉石雕刻的兽，狰狞地张着满尖牙的嘴。袁恕认那是这片大陆特有的一猛兽，叫作“加古阿”，似虎似豹，凶猛异常。当地人则在以猎杀它们为荣的同时，将之作为神灵来拜。

作为国王的弟弟，阿敦修显然对袁恕等人心存敌意。但索卡还是说服了他，并同意带袁恕等人一起去圣城奇琴伊察。

路过自己曾经掉落的岩井时，袁恕看见光直幽的面，将漂浮着无数萍藻的井染成一片鲜红，就仿佛一潭暗的血。此刻他还不知，他即将前往的地方就像这鲜红的井一样，无比神奇壮，却也无比血腥恐怖。

海两年，袁恕自认为见多识广。然而，当这座叫作奇琴伊察的城市现在前时，袁恕和他手的明朝军士们都惊呆了。

虽然，他们为了传说中的玛雅圣城而来，但他们想当然地以为圣城在森林的尽，城外有成片的农田，居民用砖石垒成大的围墙，平缓清澈的河则如同母亲的臂膀将城市搂抱——就如同大明的每一座城市一样。

然而这里与他所想象的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