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5/5)

到刘忠“噌”的一坐起来，两发红，着气说：“走，快走，我们立即离开这里！”德愣住了，半晌没言语，只听得外边的风声呼呼直。

偌大的北京城，横七竖八的胡同，熙熙攘攘的人群，构成一幅现实版的灰生活图卷。若要仔细看上去，有愁眉不展的书生，有举止放的歌女，有饥寒迫的乞丐，甚至还有趾气扬的达官贵人……不过，在这繁杂的大街上，有个人却非常引人注目，不是因为他的衣着和相貌，而是他上特有的气质。

这个人就是北京赫赫有名的神算，据说他的卦非常灵验，因此人送别号韩仙人。

此人姓韩，名方，要说起他还真有些来。据传闻，韩方是廷瑶后人的徒弟。廷瑶，是清朝嘉庆年间的断案手，为官二十余年，审理的案过万件。在他的回忆录质的《宦游纪略》里说，他在六安县当了十个月的代理知县，审理一千三百多件案，平均每月有一百三十件。《折狱鉴补》等史上重要的案件辑录书中都有关于他断案的记载。

韩方虽得廷瑶后人真传，却空有一本事无施展，因政局动不安，现今袁世凯称帝后更是人怨沸腾。韩方不想蹚这浑，宁愿个逍遥自在的半仙，为寻常百姓算算命，日过得倒也滋。

或许是因为心宽胖，韩方材微胖，面红，睛炯炯有神，留着一撮山羊胡须。因他算卦时言语谦和、价钱公，所以方圆十里的老百姓都喜找他算命。他也真有些本事，所算之事从来没有现过差错，得众人追捧。

一个小小的卦摊，排场倒是不小。韩方正襟危坐，前桌上摆着纸笔。算卦的人依次而，表虔诚，看完后也不多言语，连连称是。韩方边站着徒弟玉成，他二十多岁，一脸稚，态度随和，不过看上去却很机灵，帮韩方端茶倒，维持秩序，服务得甚是周到。

此时，正对店门不远站着一人，神焦灼，不时地向屋张望。

此时正值腊月，天气甚是寒冷，那人将手缩到袖筒中，不停地跺着脚。看着算卦的人越来越少，他这才犹豫一，向左右一看再看后，才悄悄走屋。

“玉成，看茶。”韩方正伏案疾书，听到脚步声起，也没抬，便吩咐旁边的徒弟招呼客人。

玉成朝来之人，示意他稍待片刻，很快一杯清茗奉上，来人也不客气，轻轻端起杯啜饮了几，随后又轻轻放置在案桌上，饶有兴趣地看着韩方，似乎是对书法很兴趣。

又过了一会儿，韩方才收了笔，将手中的笔放在砚台上，抬起看了看来人，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后光一闪，站起，了个“请”的姿势，轻声：“先生，请随我来，我们室中谈。”

男人会意，韩方在前，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后边的室。

室摆设极为简单，但极为清雅，墙上挂着一些字画，字苍劲，力透纸背，竟有龙腾虎跃般的霸气，方是一枚篆刻的印章，署名韩方，原来这字画是他自己所作，装裱后挂在墙上的。

“久闻韩先生大名，今日得见，果然是非同凡响，见字如人，想您也是人中龙凤，怎能甘心个算卦的？可惜啊可惜！”男人边说边摇，似乎是见到一块玉被遗弃了，显得有些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