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5/5)

的场所，刘谨瑜的脑海中浮现了一幕幕往事……

三十年前，刘云轩才十七岁，他正值青年少，可朦胧之中已经有了男女之间的恋。因当时的刘谨瑜整日忙于制作砚台，所以忽略了儿所有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刘云轩将自己蒙在被里痛哭了三天三夜，刘谨瑜才知他心有所属了。

翻过刘宅的那座山，有一人家，家里有个女孩和刘云轩同岁，他们从小一起大，女孩对刘云轩很是照顾，两人的非常。似乎在那个女孩上，刘云轩找到了一依恋、慕甚至是无尽地思念的好觉，这是他的初恋，几疯狂。可是女孩十七岁的时候，她被选中当了秀女。

听到这里，韩方顿时大惊：“难是因为这个女？”

此时，刘谨瑜脸上的泪缓缓而落：“我们刘家三代单传啊，他让我断绝孙，祖上的手艺也失传了。我心痛啊，当时他要太监找那名女，说即使不能生活在一起，每天能看她一就知足了，如果不见她，他会死。我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地让他离开，曾经把他关到屋里绑了起来，可没想到的是，就在那年的大年夜，当时家里人都去祭祖了，孽却挣脱了束缚逃跑了。后来就到了北京了，这一晃就是三十余年啊，可悲啊！”说到这里，刘谨瑜想起了自己被绑的形，顿时慨万千，轻轻摇，默默念叨着：“报应，这都是报应……”

这番话，勾起了刘谨瑜的伤心事，此时的他早已老泪纵横，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哭得异常伤心，声音也断断续续起来：“他走后，我连死的心都有，也曾经千方百计地派人去里打听过，后来却是杳无音讯。他狠了心不给家里来信儿，这么多年以来，也不知他是生是死。一直到了后来皇帝退位，所有的太监都被遣了，他走投无路了，这才回到家乡。”

叹气，刘谨瑜的脸愈加悲伤：“直到此时，我才知了事始末，也怪不得当年打听不到他的讯息，原来他后便改了名字，唤作刘忠。这个孽啊！经过了这么多年的伤痛，我已经彻底死了心，见了他如同路人，他对我也没了亲。他回来也并不是来看我，而是为了清溪龙砚，他在北京开了家砚台铺，店里货都是从清溪运过去的。所以，只有回来取货的时候我们才能见彼此一面，但他对在中这三十年的生活却只字不提，连当年他追随而去的那个女咎也只字未提。这就是我们的父，或许，伴随着他的，早就断了。

“唉，儿当了太监，可我这父亲却在家乡为他筹备了婚事，我，我，我真的想要儿孙满堂，真的盼着孙儿绕膝，一家人其乐的晚年生活……可这小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虽然刘云轩回来了，但他却对媳妇丁氏看都不看一。唉，可怜媳妇，就这么去了……”

说到最后，刘谨瑜的声音变得尖厉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刚刚的心痛已经变化成无形的恨意。韩方终于明白了，怪不得刘谨瑜的格如此古怪，怪不得他对亲生儿恨之骨，原来如此啊！

此时的韩方对刘谨瑜多了一些怜惜，他是一位父亲，却忍受了三十余年的父分离，当苦苦盼到儿回家对，却是形如陌路。韩方握住了桌上的茶杯，杯已经凉透了，手握在上边冰冷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