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节(2/3)

就在殇失神之际，素扬起手中酒壶，碰上她素白的手背：“你真对这里毫无印象吗？”

殇再次讶然，素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好糊，临时抱佛脚这一招也是在他面前不用的。早知他不会照以往的梦境发展，她方才就该向蒋心悠多问问有关月灵的事，也不至于这会儿面对素的提问，每每都不知该如何作答。

殇咬咬牙，心想自己许是说错了，否则素怎么会突然这番表？

待他大手一挥时，前的场景再次起了变化。

在他心的黑暗世界里，充满了悲凉、寂寞、无助，甚至杀戮和算计。可他原先是多么清心寡的一个人，全是因为月灵才会变成这样……

“人界的灯会，乃是人界男女喜觅良缘之地，你这般貌若是被

不，刚开始的时候也并非如此。

殇仔细想了想，故作冷然的回：“既是你说来人间走一遭，不是该你带着我随走走么？”

所有的一切皆因素而起，缘也是他，孽也是他，殇明白他心里的苦，此刻听他笑声来，反而觉得心酸。

云窟之外的红日已化作一抹斜，艳红的挂在天际，静谧的空气中反而多了几分烦躁。

殇愣了愣，顺势接过他手中酒壶：“吾心所致，常记于心。吾心不致，浮华皆烟云。”

如果是月灵，她会想去哪儿呢？

如果不是因为这不甘，兴许后来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璎珞不会认识林皓白，会同灵龙一直走去，无论经过多少磨难，最终有一天会彼此敞开心扉，正如姻缘册上注定的那样，但璎珞转生为蒋心悠时，他们的姻缘便真正开始。

可想去哪儿呢？

什么我想记，便记得，不想记，便记不得的话，完全都是借。骗自己尚且骗不过，只求素能信几分。

殇分不清前是什么朝代，只见幽光朦胧之，灯的光笼着素碧翠的绿袍，他缓缓伸手在殇额间一指。

是夜时，灯火阑珊，青绿的屋檐底挂着一排排艳丽的灯，隐隐约约可以听见远传来的丝竹乐之声，有女咿咿呀呀的掐着嗓唱坊。

，见她依旧冷着一张脸，便摇笑了笑，转而问：“这世间，可有你特别想去的地方？”

虽然这话说得淡淡，但殇心里却有些张。

她吓得立即向后退了一步，只觉额间冰冰凉凉的，倒也不疼。伸手一摸，才发现脸上多了一面凉凉的面，不禁狐疑的看向素。

是璎珞和琉璃化之后，当素看见和月灵一模一样的璎珞之后，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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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抹了抹额上的细汗，却见素一脸怅然自若的模样，也不知他打算留在这儿多久，正开，素却冲她一笑，好似知她想说什么似的，起拍拍袍：“走吧，我们去另一个地方。”

☆、第1033章 梦魇【6】

素依旧笑得不动声，眸光清亮，修的手指扣住壶轻轻来回摇晃，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噗嗤一声笑声来。

哦，对了。月灵既然已想到死，必定会想去曾经同灵龙一同待过的地方看看，可说不定有些地方素也不知，反而会叫他伤心，就不算是圆他的梦了……

最后，黄石云窟又是一番沉默。

然，素听了此话依旧是摇一笑，表显得有些苦涩。

思念成疾便是这么一番理，如果月灵走了，真的离去了，在这个世界上不曾留任何一样属于她的东西，对于素而言，那不过是遗憾。可她走了之后，素用她的魂魄幻化了璎珞和琉璃，若是此生不复相见也就罢了，偏偏两人是从他前化的，这缘便注定了斩不断、理还，甚至连璎珞上了灵龙对素而言，都是一不甘。<

殇着实有些不明白素带她跑来跑去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