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3/3)

怎么样。”

她猜想，老妇人一定以为她的女儿朱艺是最近才死的。她决定将错就错。

“她的尸目前在这个地方，”她递给老妇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鹿林镇警署的地址和电话，“当地警方希望你过去认尸……”但她上发现这句话有些不合适，“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是否能找人代替？”

老妇人摇，“她父亲去世很多年了。我只有她一个女儿。我倒是有两个哥哥，不过，我跟他们早就不来往了。他们也不会为了小艺远门。亲戚，其实没什么用……”

这事倒难办了。

“真的没有人吗？”她又问。

老妇人呆滞地望着前方，没说话。

“她有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她本想建议老妇人委托警方代为理尸，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去。

“朋友？她没什么朋友。”老妇人的颤抖起来，“她从小就是念书、拉小提琴，两件事。她连公园都没去过几次，她没朋友。小艺非常可怜，是我害了她……”老妇人涸的圈泛泪光，“她小时候，我对她得太严了……”老妇人转动椅，来到书桌前，拉开屉，从里面找一本通讯录，“我找找我的朋友，也许有人愿意帮忙……”

她起老镜，哆哆嗦嗦地翻着通讯录，不一会儿，她找到了一个电话号码，便把电话机拉到面前，拨起号来。

趁老妇人打电话的功夫，沈异书环顾四周，她发现这其实是一间书房，四放着几个旧书架，里面满了各泛黄的书籍。一面墙上挂着山画，与它相对的另一面墙上则挂着一幅笔字，上面写着“随遇而安”四个字。

老妇人正在书桌前打电话，那张书桌虽然破旧，上面却没有堆放多余的品。书桌的玻璃台板面压着一些家照片，那里面大分是朱艺小时候的照片，还有一张是朱艺母亲跟一群学生的合影，在这张合影的旁边，还有一张老妇人年轻时领奖的照片，她隐约看见领奖台上的横幅“年度优秀教师颁奖大会”。

“我过去是中学教师。”老妇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完了电话，“我让一个朋友去你说的那个地方，他比我年轻，还走得动路。再说，他也是看着小艺大的，他认识小艺，如果方便……我请他就在当地把小艺火化了。”老妇人说完这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他就住在隔那栋楼，他上就过来。”

其实不必了，她本想说。他只要直接联系鹿林镇警署就行了。

“他上就过来。”老妇人，“他是小艺父亲的同事，他本想让小艺她的儿媳妇。但是小艺没福气。”

“他们合不来？”她耐着问。

“小艺不喜那男孩。她说他……窝。”

“她有自己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