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3)

住在木屋里的第一晚，我甚至还不知黎韵枝在这个世界的存在。那晚，我刚从罗立凡那里得知，成和谷伊扬的幽会，或许就是谷伊扬忽然和我断绝音信的源。在黑暗的客厅里，我看见了那个幽灵般的鬼影，我撞见了同样失眠的简自远。

简自远愣了一：“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在开玩笑啊？你是真的不知自己半夜爬起来打电话？”

接连这样用“快”的方式放了两段视频，平平淡淡，没有任何发现。我说：“也亏了你，这样的视频，居然还保留着。”

“看来，你和我们这里许多人一样，都有秘密哦。”简自远指着定格画面上的我，“那天晚上，罗立凡应该睡在厅里，难得你没吵醒他。”

电话的谈声音轻不可闻，音量调到最大，还是徒劳。简自远看了我一说：“你一般会在凌晨两半打电话吗？”

那人是我！

我站在桌边，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自己，觉得我的脑，像个跑光了气的自行车，无论我多么努力地蹬踏，转得仍是极为缓慢。

后半夜我睡得还算虎虎，多梦，梦里是谷

他将耳机递给我：“你自己听听吧。”

浅红的背景上，现了一个灰白的人影！

黎韵枝从来没有接到过邀请，她的现，是偶然，还是必然，还是自然，这个问题，只会令我茫然。

忽然，他猛的揿了暂停。

“那天晚上，我和欣宜合住。”我不带上文地说了一句，所以我来打电话，怕被欣宜听见。但是，为什么不怕睡在客厅沙发上的罗立凡听见呢？

他将我打电话的那段视频又放了一遍，音量拨到最大，耳朵凑在笔记本电脑的音箱，还是听不清在说什么，只好无奈叹气。

视频显示时间为凌晨2:28。

我说：“你上耳机，耳孔的那，听得清楚。”

我和简自远的睛几乎都贴在了电脑屏幕上。

简自远一拍双手：“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桌上一台mp4上着的耳机，电脑的耳机孔，再放视频，仔细倾听。从他的神，似乎可以看，效果有很大不同！

客厅摄像拍的视频都在一个名为“客厅”的目录里，这个目录，和另外一串视频目录，都设在一个名为“视频”的总目录。就在简自远文件夹的时候，我顺便看见了一些其他的目录名，比如“缆车行”、“暴风雪”，应该是对这次游的记录。还有些不知所云的目录名，比如“真1”、“真2”。我没好气地想，难视频也有真假之分？

要废话了，看视频吧。”我打断他。看来，千真万确，不知我中了什么邪，昨天起，迈了我梦游的第一步。

将视频往回退了一，他再次播放。

那只是个背影，看廓，是女的背影。简自远将电脑的音量调大，有话语声——那女在用客厅里的无绳电话谈。

黎韵枝。

我摇摇：“我也不知给谁打的电话，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耳机里的话语声极为轻微而糊，大概是因为我不停走动地，听上去忽远忽近，还是听不一句完整的话，偶尔会有几个清楚的词，其中我提到了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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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伊扬组织的这次活动，成夫妇、我和他，算是心“亲友团”，再加上简自远和穆欣宜两个“外人”，一共六位。这样的人员安排在发前一周就定来了，没有打算再扩招。

我的手脚骤然冰冷。

简自远介绍说，他事先设定好，视频照时间自动分段，每小时一段，无线传输电脑，每小时的视频就是一个文件。我说：“先看前天的吧。”打开前天晚上十一到十二钟的文件，他揿了快放。我不瞬地盯着图像，那图像没有任何变化，说明那一个小时里，既没有人在镜前走动，窗外也没有任何特殊的况。因为用了红外镜，图像模模糊糊的，即便窗外有人，也很难看清。

简自远又开半夜两到三的那段视频，冷笑说：“你们这些菜鸟就不懂了，其实这看似乏味的影像，仔细看过后，会有很多有趣的容，比如可以看来，有什么样的小动在夜间现，有没有传说中的‘雪人’现，尤其到日的时候——没看见那摄像对着正东面的窗吗？我自动设好了，早上六关掉红外，开始拍日的辉煌。”

15.迷踪

我摇：“以前不会，今后就很难讲了，你知，我学会梦游后，什么事都得来。”这真的是我吗？我怎么一儿也记不起来了？我为什么会在凌晨两半打电话？打给谁？

“那就仔细听听。”简自远瞟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