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4/4)

“毒品本，服用和戒断的过程中，都会产生幻觉。”游书亮继续说，“应该都是暂时的神经紊，很少会有期的神病学方面的后遗症状。”

我轻声说：“这正是我担心的……我经历的那些，已经过去将近三周了，但昨天晚上，在江大校园里，在我们……在我经常散步的荷塘边，我看见了谷伊扬。”

游书亮微微一惊：“谷伊扬……你以前的男朋友？这次和你一起去度假，也遭到不幸的谷伊扬？”我见到谷伊扬的事已经告诉了渝生，显然，渝生并没有“多嘴”，他要我直接告诉游书亮。

我说：“非常真切的。我们甚至拥抱了……甚至接吻……这么说吧，早在那个案件里，谷伊扬为了让我有逃跑的机会，只去引开歹徒，我知他势单力孤，凶多吉少，完全是一牺牲。但好几个小时后，我在逃亡中又意外地见到了他，毫发无伤。他再次帮我引开追杀我的人。又过了大半天，我来到一个小镇上，在一个我们曾经一起看过日的悬崖边，他又现了，开着雪地车将两个将我上绝路的歹徒撞了谷。您瞧，这里问题很多，首先，那两个歹徒，其实后来发现一个是被我开车撞伤的，一个在逃。最关键的是，谷伊扬……”泪充盈了我的双。

游书亮柔声安：“谷伊扬的事，队已经告诉我了。”

最关键的是，谷伊扬的尸，在离我们合租木屋的不远发现，他的尸在一辆撞上山石的雪地车里，一颗弹穿过他的后心，另一枪是近距离的击，他的颅。谷伊扬遇害，应该是在他离开我们的木屋不久，他的确成功引了近木屋的歹徒，给了我和简自远逃生的宝贵时间。也就是说，在之后逃亡中和他的另两次相遇，从来没有在现实中发生过。

等我略略把持住了绪，游书亮说：“你在冰天雪地里逃亡，又冷又饿又疲乏，现幻觉也是正常的。谷伊扬为你了牺牲，在你的意识里现了一补偿的幻想，希望他能回来，同时理智告诉你，他存生的机会很小，所以你必须睁睁地看着他再次离去，而且再次用无私的行为将你从困境中解脱。”

我，“老师说得有理。可是，又怎么解释昨晚看见他？”

游书亮盯着我的睛，缓缓说：“谷伊扬，他是你以前的男友，你们在一起度假时，关系怎么样？”

“我和他，大学里恋，但连正式分手都没有说过，他就忽然从我生活里走开了。我一直很恼火。后来才知，他中学里初恋的女友从植人状态中逐渐恢复，他要给那女孩全心的支持，不知该怎么和我‘断’。我知这些后，其实就不怨他了，但不信任他，觉得他有很多事在瞒着我。等一切逐渐揭开，我们间的信任加；至于后来，在亡命奔波中，在心力瘁、极度脆弱的时候，我想，我又依恋上他了，我想我找回了当初在大学欣赏他的觉、喜他的理由，正是一气概。不矫、敢于付的气概……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你说得很好。”游书亮想了想，又问，“这些天来，你适应得怎么样？”

我迟疑了一，“还好，我的生活，除了有时候要往队这里跑，其实和过去没有太大区别。”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游书亮说。

我一惊：“问题？”

“照理说，经历过你在白山所受的考验，任何人都会有一段很艰难的适应过程，但你……我想，你很，但那些刺激，那些惊吓，那些上的冲击，都是客观存在的，都会在你心留刻烙印。这段日里，你很成功地将这些受和刺激压抑住了，使其不去影响你正常的生活，但它们仅仅是被压制了，并没有彻底消失，还是会在你放松警戒的时候，突然决堤……决堤这个词用得重了些，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