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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突破还是瓶颈？

已经习惯了吴宁这说话方式，也知她只是随一说，程彻柔和地笑笑，汪汪的黑睛中一丝恳求，“那我晚饭能不能……”

“不用了，我骑脚踏车来，直接去片场。”

“这是势所，我总不能当着嫌疑人的面，叫你小彻彻？那以后你恐怕就不用再去查案了。”

“算了，先记在账上，次连本带利一起算。”

看着前方，也不知神游到了哪里。吴宁用胳膊肘了他，“走路不看路，也不怕撞坏了脑袋？想什么这样投？”

尚云轩看似并不介意他冷的气，反而笑意更，意味地打量着他皱的风衣，啧啧有声：“瞧瞧，我们的小彻彻这是在哪儿受了气？该不会是小宁又给你脸看了？看这狼狈模样，不是挨打了吧？”

目送程彻开车远去，吴宁又望了望第一幼儿园的方向。正赶上中午时间，虽然大分孩都在幼儿园吃饭，可还是有一些零星的家陆陆续续将领着孩向外走。那些相牵的手，传递着何等亲密的。于芳让她明白，不是怎样的孩，都会有父母的关，那么自己那去世多年的父亲呢？在他沉浸在创作中时，是否也会有停歇来的一刻，想到了他们弟两人？

程彻摸摸鼻，“刚才你叫我程警官？这称呼我是第一次听到呢。”

“没问题……”程彻话音还没落，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接起手机应了几声，从他恭敬小心的语气，吴宁猜测，这通电话是董鹏打来的。果然，程彻挂断电话，看向吴宁，尴尬地笑着小心：“看来饭是吃不成了，组让我回去讨论案。”

“谢就免了，要是真有诚意，就请我吃午饭好了。”吴宁洒脱地挥挥手。

“那是当然，我用的是解剖室里那个加，那是最先的设备，不过用来煮咖啡，倒还是第一次。”

吴宁摇了摇，晃去胡思想，骑上脚踏车，沿着铺满落叶的路行去。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幼儿园的小孩们的……”程彻意识立即解释，对上尚云轩微微上扬的桃，才发觉他是在故意逗自己，立即住了嘴，愤愤地瞪着尚云轩。

董鹏闻言，脸立即转为青白，把咖啡杯像手山芋似的放在了桌上，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能看到董鹏少有的失态，让程彻心转好，忍不住笑声来，却招来董鹏凌厉的瞪视。毕竟像尚云轩一样，喝着在解剖室里来的东西还能面不改的人，还是少数。

“别，我什么都没说。”程彻立即换上一脸诚恳，讨好地问，“你去哪里？我开车送你。”

“行了，小彻，云轩的脾气你还不太适应，全局都知，他那张嘴里吐不象牙来。”董鹏终于话来，“不过，这咖啡煮得还不错。”

“晚上只准备煮面，你要是饥不择就来吧，尚大哥说得对，不过就是添一双筷的问题。”

申灵母女两人抱在一起相拥而泣的画面，再次在吴宁前浮现。也许真的每个灵魂都会得到救赎，需要的，仅是时间和机会。

“回来了？”董鹏没开，倒是尚云轩转向程彻微笑着打招呼，举了举手中的咖啡杯，“要不要来一杯？”

程彻喃喃自语，但那声音还是传到了吴宁耳中，她一扬眉，“尚大哥从小就很照顾我和笑笑，你有意见？当然，你可以选择不来我家。”

“嗯，谢谢。”程彻不好意思地谢。

“又是尚法医，他每次说话都比我有效。”

程彻风风火火赶回公安局，推开董鹏办公室的门，就见穿白袍的尚云轩和坐在桌前的董鹏，每人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状似悠闲地品着，香的咖啡味浮动在空气中，直钻鼻，挑战着味觉。

想到刚才吴宁提到尚云轩时仿佛无条件信任的态度，自己就走到哪里都因为这张脸而被看轻，程彻就没来由觉得火大。再加上赶忙把他召回，却见他们如此惬意，也令他心里那气更盛，冲而：“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