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4/4)

严良激动：“我在警界这几十年，接过各各样的案，看到过各各样的凶手，见识过各各样的犯罪动机。有的是意外，有的是为钱，有的是仇杀，有的是因，有的是为了栽赃陷害。可是我梦都没想到，竟然有人连续杀人不为别的，只为要发动警察，帮他找另一个人！”

“关于你妻女失踪的真相，你一无所知，甚至对于那个现在你家中的人的况，你知的也很有限。你仅有的线索是他二十多岁、中等、左撇、利群烟，杭市城西一带的农民，有他的指纹。你为了用你一己之力，把这个人找来，于是到了杭市城西，连续犯命案，每次犯罪中，都故意巧妙地留这几条线索，除此之外的犯罪过程，你理得一二净。你很清楚，在这几条有限的证据面前，警方想破案，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海量比对指纹，找这个人。同时，你必须要犯惊天大案，才能迫使警方足够重视，投足够的警力去比对指纹，帮你找人。所以你要嚣张地留‘请来抓我’四个字，挑衅警方。你每杀一个人后，就等着警方去海量比对指纹。可惜，尽警方每次都去周边比对了，却都没找到人。你认为杭市城西一带这个范围太大了，每次的比对往往也是在案发地附近行，所以你不断在城西不同的区块犯罪，目的就是利用警方不断投的警力，把整个城西的所有人比对个遍，帮你找这个指纹的所有人来。”

“所以，更多的犯罪细节都可以解释了。你很清楚，时隔多年，那个人的大致不会变，但他的形也许变了，也许现在是个胖了。你无法确定，你不知对方的重。所以你每次犯罪中，都理了地上的脚印，避免让警方通过脚印确认凶手的重，从而去比对指纹时，可能会错过真正的那个人。但是经过四次后，警方依旧没找那个人。你到很着急，希望提供警方更多的线索，更大范围地去比对。于是你在杀害孙红运时，原本他是在路边的绿化带旁被你袭击，你杀死他后，却把他拖过了绿化带，带到里面的泥地上。你这么费力，只不过想借他的手，留‘本地人’三个字，告诉警方，凶手是杭市本地人这一。绿化带里的泥土很松，本无法写足够清晰辨认的字。路旁铺的地砖很，如果留字，需要很大的力气，不符合一个临死挣扎人的状态。于是，你只有把他拖到了泥地上，那里才能最好地留‘本地人’这三个字。而你要把他拖过绿化带，必然要踩到绿化带上，你不愿留脚印，所以穿了他的鞋，并模仿死者被拖行的足迹特征，把人拖过去，使受力分析无法准确判断你的重。”

严良叹息一声，继续：“其实，在你自己的心中，我还是看到了一的良知。因为，你心是厌恶犯罪的，过去你的思想是，任何理由的犯罪都是可耻的。可是你为了自己找寻妻女失踪的真相，为了找到那个现在你家里的陌生男人，你还是选择了杀人，杀了很多人。从你自角度发，我相信，你也认为你是个自私的人。你为了寻找答案，去杀人，可是以你的本，你无法对普通人手。于是，你用曾经的账号，登录了公安网，专挑居住地登记在杭市城西一带的刑释人员手。我已经找人查过，你三年前虽然辞职了，但你账号一直有登录公安网的况。”

骆闻平静地：“我虽然辞职了，但偶尔兴趣了解一公安动态，这应该不算什么吧。如果不合规，停掉我的账号就行了。”

严良皱着眉望着他：“你还不认罪吗？”

骆闻笑了笑：“我觉得这个故事很新颖。”

这时，审讯室门敲了两，记录人起去开门。

赵铁民推开门，朝里望了，目光在骆闻上停留了几秒，随即对严良：“问好了吗？”

严良大声：“差不多都代了。”

赵铁民笑着从后拉了两个人，正是朱慧如和郭羽。两人看到骆闻，都不禁瞪了，但随即表恢复正常。

骆闻连忙大声：“严老师，你的故事很有趣，不知有没有证据支持？”

赵铁民咬了牙，说了句：“那好，你接着审。”他忙关了门，把朱慧如和郭羽带走了。

等他走后，严良：“不用再掩饰了，刚才朱慧如和郭羽两个人你看到了吧？他们看到你被抓了，一定心理防线顷刻崩溃，很快和盘托的。即便你前五起命案依旧不肯承认，但只要他们俩代，对你的效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