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节(2/2)

我看着看着，有倦意，就在沙发上躺来……

我忽然到他有危险，就站起来，打开了灯。

车不知哪里漏油，一烈的汽油味熏得我疼。终于，我熄了火，车透气。

对方：“好，谢谢您，谢谢，谢谢……”

他离我太近了。

对方：“我想亲自送到您手上。”

我说：“喂？”

一天晚上，大家都走了，我在单位看稿。

我有不耐烦了：“喂喂！”对方再不声，我就要挂了。

他还是那样卑歉，一都不回避我的目光。

我后悔大家班之后我没有把大厅的门锁上。

我说：“我们是杂志，发不了这么多字，你应该去找版社。”

当时我刚刚学开车，瘾很大，晚上，我借了一吉普车，偷偷到戈滩上去过瘾。那辆吉普车很旧了，远光灯坏了，只剩近光灯，像手电筒一样照着前面一小块地方。

我不敢得罪他，我担心他突然扑过来掐住我的脖。他那么，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我说：“是科幻小说吗？”

我每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很快就忘了这件事。

天很黑，像扣了一大的锅，我只能从迎面来的大风中觉这片戈滩的辽阔。

他急切地盯着我的睛，说：“我想连载。我要让地球人都知——天外人已经来到了我们地球！”

我眯起看着他。

我一就坐了起来：“你找谁！”

我说：“你是哪一位？”

我上断定：他不是神病，绝对不是！

他是一个40多岁的男人，个很，脸上的胡七八糟的。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这个看起来很忠厚的人，又一次卑谦地笑了笑，突然说：“你能证实我。”

他就像一被人解除了定法似的，麻木的脸一有了表，很卑歉地说：“我找您。我给您打过电话的。”

我说：“你寄过来就可以了啊。”

他说：“我是若羌人，我叫于林。”停了停，他又说：“你可能认为我是个神病，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还记得半个月前的那个晚上……”

半个月前，我在新疆采访，当时我住在若羌文化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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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电话，说：“喂？”

我挤了一丝虚伪的笑，说：“我怎么能证明你呢？”

说到这里，他就把电话挂了，没有报上姓名，没有预约时间，只是说了很多个“谢谢”。

这时候我已经确定他是个神病了。

大厅里很暗。

我觉得，这个人可能是神病。如果我刊发他的言论，那我也成了神病。

他的声音有些苍老，我陡然想起他是谁了。

里面没有声音。

说着，他从挎包里掏一叠厚厚的手写稿，神秘地说：“我告诉你，我见过7次不明飞行，有一次我还看到了——天外生！”

无边无际的沙，偶尔一两棵的骆驼刺……

对方：“我想……投稿。”

我说：“……那也可以。”

他凑近我，低低地说：“——因为我见过的天外生就是你。”

他说：“不，这是一篇纪实文学。”他拍拍手上的稿，又说：“我是全球惟一见过7次不明飞行的人，也是惟一见过天外生的人——这就是这本书的价值！”

我说：“对不起，你的说法缺乏证据，我们不能发。”

电话里的人似乎了很大的决心，终于说话了，那是一个有苍老的声音：“……您是周编辑？”

一至五层都属于省妇联，已经班了。编辑在6楼，是个大厅，很开阔。编辑、广告、发行、行政人员都在一起办公。人一走光，显得很空旷。

他说：“带了带了。”

他的话让我抖了一。

我说：“噢，你带稿了吗？”

半晌我才说：“你是哪里人？”

那一天我当然不会忘，永远不会忘。

不知睡了多久，我醒了。我不是自然醒来，也不是被什么惊醒的。当时天已经黑了，编辑的大厅暗暗的，一个人站在我脑袋前方，一动不动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