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2)

娄灯在住屋的山墙上，用粉笔写了3行字：四馍，你知吗，我5岁时就开始你了。现在，我好像一只瓶盛满了脏，没资格再你了，我只求快托生，好从再来。

“那你怎么知人家愿意？”刘秀延嗔小叔一。

李四馍了。

刘秀延就又叹了气，说：“要说呢，娄灯虽然没有工作，没有学历，但她是北第一个人儿，又温柔，又贤惠，娶了她，也不辱没你李四馍。你说吧，叫大嫂帮你啥？”

娄灯妈一听说李四馍要娶女儿，别提心里多激动了。李四馍这娃多好啊！给娄灯治好了病，现在又要娶娄灯。人家可是大学教授啊，一个月几千块工资啊！这俺妮儿可是掉福窝里了！而自己呢，自己也要跟着女儿享几天老年福了——也能坐坐汽车，坐坐火车，说不定女婿还让自己坐飞机呢！

意？”

娄灯妈当即就去跟女儿说。娄灯当然兴，她在心，就等着这一天呢，等了十几年了啊。但她害羞，光知红着脸，低着。

刘秀延叫，天爷！都说咱怪屯怪事，真是啊！

刘秀延就跟娄灯的妈说了。这一说，事就坏了。

李四馍摇了摇。不仅没谈过，他们至今连一句话都没说过。

刘秀延问：“你二十七八了不结婚，是不是就是等娄灯的呀？”

娄灯妈对李四馍充满激之，提起四馍的好，滔滔不绝，啰啰嗦嗦：“妮儿啊，四馍跟你是同一年生啊，都属狗啊，他只比你大3天啊，你们俩是上天安排的姻缘呐！你们几个月大的时候，四馍妈就跟我说让四馍跟你结娃娃亲哩。你看四馍这娃多仁义！咱跟人家非亲非故，掏钱给你治病，坐飞机请医生，那得多少钱呐！要不是四馍，你不就毁了？你不知你疯了后啥样啊！脱个光肚肚，见男人就撵，夜里往男人被窝里钻，连李有……”

李四馍却哭得悲痛绝，跟刘秀延说，大嫂……我……我也是5岁时就开始娄灯了……

都埋怨她妈，个贱嘴婆！疯时候的事，妮儿不知就算了，你呱啦个啥嘛！你不知你妮儿从小怕羞？

老太太只顾说，没发现女儿的脸早就白了。

李四馍一直未婚。直到2007年50岁时，才与浙江富一个医院的护士结婚。那护士就是那个老中医的孙女，年仅24岁。节期间携新娘回乡探亲，村上人一见无不惊骇：新人竟与娄灯一模一样！打听其生辰八字，竟是1983年10月14日凌晨4生——与娄灯自杀同年、同月、同日、同时！

人们说，娄灯是羞死的。

李四馍说：“娄灯脸薄，我也张不开，你去跟娄灯妈说说，让她跟女儿说。过几天返校，我就把娄灯带走。”

“你们从前谈过？”

“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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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于是又纷纷议论：娄灯看着腼腼腆腆的，半天心里这么作啊！刚壳就知恋了。

娄灯的脸是先红的，红着红着，看满脸就要渗血来了，却“唰”一变白了。她把自己在屋里关了3天，就在李四馍第四天要带她返校时，她却在夜里凌晨4钟，上吊死了。

“我知！”李四馍加重了肯定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