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3/3)

周三娥把儿的立功奖状钉在堂屋神台的后面，她把它当成了儿的灵牌。第二年（1950年），末的一天，周三娥正在堂屋里吃饭，忽然听见灶屋里碗摞“呯呯当当”地响，接着又传来勺刮锅的声音，筷笼里“哗哗啦啦”筷的声音。周三娥以为是飞到锅台上了，赶忙去撵。可到灶屋后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轻轻的风附上她的耳朵，缭绕不去，像一息人的呼。她知是儿回来了，儿在灶屋里盛饭吃啊。从此，她每顿吃饭，都要盛一份放到儿的立功奖状前——用的就是她给儿买的那两只蓝边瓷碗，一只碗盛菜，一只碗盛饭——直到她1970年冬天，因心脏病去世。

附记

关于兵，笔者曾听3个人讲过。其中一位是笔者的岳母。她讲，在南刚解放那一年（1948年），有天晚上吃罢晚饭坐在门乘凉。她家的房在村西边，门即是旷野，百米外为一南北官路。新月如眉，薄云似纱，正是月朦胧、鸟朦胧、人亦朦胧的舞台效果。突然，岳母看见西边官路上有千军万由北向南行。她刚刚还向西边望着，什么也没有，可一眨就现了这么多的队伍，一般，无无尾。队伍都扛着枪，着单沿儿军帽，还有，有炮车，浩浩，却无声息。岳母说她从前见过兵，所以知这是兵。就喊岳父：“快来看，又过兵哩！”后来云退了，月亮来了，兵便越来越淡，飘飘乎就没有了。第二天，岳母买了许多烧纸，到官路上去祭奠。

笔者看到的关于兵的文字报有两篇。第一篇是说我国西北某山谷，是古战场，每到雨天，即闻有千军万的厮杀声。第二篇是说20世纪60年代，我空军某飞行员驾机在东海上空飞行训练，发现云层有二战时的机群从机窗外掠过。

这些事件发生的环境有一个共同：有月，这是投影的光源；有云，这是投影的屏幕。因此有科学家解释这是一地磁现象：大地像录像机一样把当时的景录来了，遇到特定的环境后（云，月，温度，度等），就像放投影一样又放来了。

世界是神秘的，永远是神秘的。神秘与未知是保持人的生命意趣盎然的福尔林。每年正月十五，南文化里都挂了许多谜语让人猜。人们都现亢奋状态，把毕生的才学都努力来。可是，等把这些谜语的谜底都猜来以后，就索然无味了。上帝仁慈，他给人了无数的谜语，而且许多谜语是无解的，人是永远猜不来的。这样，人的生命就永远充满了激和向往。而上帝呢，他白发三千丈，银须垂九天，他正拈着银须，望着傻得可的人类，慈祥地笑呢。

第十二章   喜娃盗宝

怪屯东南角，有个陈旧的小院，主叫李喜海，就是雷大妮（见《树怪人妖》）的丈夫。1983年的一天，李喜海从城里打工回来，见门关着，以为家里没人，骂一句雷大妮心，门不落锁。谁知推门一看，5岁的儿小伟双跪在一只凳上，正在扒大立柜里的屉。早两天他发现少了张10元的钞票，问他，他死不承认。今天看来，那10元钱一定是他偷去买糖吃了。他一把揪住儿，喝：“鳖，你扒的啥？说！”

小伟十分害怕，连忙捂着上衣袋，嘴里支支吾吾。李喜海看有蹊跷，伸手就掏儿的袋，掏一个红枣大的洁白而多棱的晶。他瞪着问：“这是什么？”小伟塌蒙着不吭。李喜海急了，揪着儿的耳朵吼：“快说！从哪儿的？”他越吼，小伟越不敢说实话，结结地说：

“拾……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