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3)

“对。很抱歉，这个时候还来打扰你。”陆浩尽量让表和语气柔和一些。拿警官证给她看过之后，他没有直奔主题，而是用关心的吻问：“觉怎么样，好些了吧？”

房门关上的刹那，陆浩听到了被害人的哭声。他皱了皱眉，问：“我可以去了吧？”

她见陆浩走到床前，先是一愣，随即睁大睛：“你是……警察？”她声音沙哑无力，想必是哭得太久了。

“患者的很虚弱，绪更是不稳定，你现在去，肯定会刺激到她。”女医生直言不讳地说。

是的，陆浩的未婚妻也是连环案的被害人之一。

陆浩心里着急，恨不得立刻见到被害人，但女医生的话不无理。与其现在去刺激到被害人，还不如等绪稳定来再说。于是他退到一边，让被害人的亲友病房。

陆浩回过神，使劲攥了攥拳，却听等候区的方向又传来了泣声。他扭去看，原来是被害人的女同事趴在椅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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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等了半个钟，被害人的丈夫第一个推门而。他中等材，着一副金属框的镜，发而密，看样是个知识分。他径直走到陆浩前，用悲愤的语调哀求：“求你们警方，一定要抓到那个该死的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

由于现场遭到急救人员的无意识破坏，警方只找到两个证——黑手帕和空矿泉瓶。技术人员在矿泉瓶上提取到两枚清晰的指纹，之后又鉴定两个证都沾有氯仿。氯仿是一剧毒化学药品，少量就可致人昏迷，医生在被害人的血里也检到了氯仿。

即便如此，陆浩还是能想象到，只要她稍加装饰，就会变为标准的东方女。特别是那双有着睫的大睛，像极了某位偶像女明星，难怪她会被凶手盯上！

现在，他终于有机会兑现誓言。

陆浩对她印象很。刚才向被害人的亲友了解况时，这位容貌颇的女同事绪严重失控，甚至比被害人的丈夫还要难过，想必她和被害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最近半年，京海市发生一起连环杀案，凶手作案时就是用氯仿迷昏被害人，然后实施犯罪。但所有案发现场都被凶手破坏，被害人又全死亡，所以警方至今没找到破案的突破。不过，警方曾在其中两个现场找到沾有氯仿的黑手帕，和本案的证几乎一模一样。综上几，警方初步推断：本案极有可能与连环杀案同系一人所为。

折腾了大半晚，等的就是这一刻。他让医生们在门外等候，然后病房，关门，快步走到病床前。

被害人平躺在床上，歪向外侧，蓬的发散在枕边。在明亮灯光的照，她憔悴的脸显得异常苍白，嘴没有一丝血，而眶却红得厉害，布满血丝的大睛空无神。

陆浩终于明白了“杀人凶手”的义，心想，这起案还真不能简单地定为未遂。这时，另外几个亲友走病房，女医生也跟来。她冲陆浩了个手势，示意他可以去了。

女医生冲他，随手关上房门，然后侧看向等候区。被害人的亲友正疾步走来。

当听到“氯仿”这个关键词，刑警们的神经一就绷了。

他这辈都无法忘记，在那个大雨滂沱的黄昏，未婚妻赤的尸被吊挂在废弃工厂里的一幕。那一刻，他着泪跪在尸前，发誓一定要将凶手缉拿归案。

她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动了动。稍许，她轻叹了气，从被里伸手，把散在枕边的发拢到一侧。似乎这样是于对陆浩的尊重，同时也表明绪稍稍稳定了。

“我的孩……”被害人的丈夫半蹲在地上，双手痛苦地搓着脸，“孩还没降生，就被该死的凶手夺去了生命。”

正想着，病房的门拉开了，走一位中年女医生。

刑警们仿佛看到了破案的曙光。医院方面也传来消息，被害人已脱离危险期。那么，只要她能提供有用的线索，破获连环杀案就指日可待。陆浩比任何一名刑警都激动，这不仅仅因为他是连环案的主要负责人，更重要的是终于有机会揪凶手，为惨死的未婚妻报仇了。

“她醒了？”陆浩赶凑过去问。

陆浩一惊，以为被害人突然死亡，急忙向病房看去。有几台医疗仪遮住了床，从他的角度看不到被害人，不过，病房里的气氛不像突发意外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