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3)

她似乎看了陆浩的疑虑，说：“许凌晨来看我时，还劝我保重，不要胡思想。我觉得她一切都很正常，绝不存在自杀的心理倾向。”

苏可曼视线垂，眉心现一的线条，似乎在回想着什么。过了好一阵，她才抬起说：“几年前的事我不太记得了。不过，上学期曾发生过两件事，不知会不会和案有关。”

“上学期刚开学的时候，有个男生在课堂上撞并辱骂班主任，被许开除了。那个男生对此耿耿于怀，给许写了好多封恐吓信，扬言要杀死她。她当时吓坏了，还找我一起商量对策。”

来医院之前，陆浩本打算直接询问她和许究竟有什么仇恨，但刚才的一番对话，让他改变了主意。原因有两个。第一，许是否设局杀害苏可曼，只是据两个疑——“试卷”和“照片”作的推理，贸然询问很不稳妥。第二，如果推理正确，她们之间肯定有不为人知的仇大恨。那么，就算她从没怀疑过许，至少也应该对许的死到庆幸才对，为什么事实却恰恰相反呢？这一相当可疑！

“凶手抓到了吗？”

“呃……”陆浩本想避开这个话题，但转念一想，可以利用这个话题试探她是否怀疑许，“我们警方初步调查，许可能是服毒自杀。”

“哦？说说看。”

“自杀？”

“康乃馨肯定是堂弟带来的，这家伙比我想得周到啊！”

“哦？”她伸手了眶，微微皱起了眉。

面对她的哀求，陆浩只好编了个谎言：“我知你和许关系非同一般，她突然遇害对你打击很大。你放心，我的助手们正在全力调查毒杀案，争取尽早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她瞪大睛，一对乌黑的大珠转了几圈，透无比惊愕的神，接着用力摇着说：“不！不可能。许绝不可能自杀！”

的声音：“咦，你来这吗？”

是堂兄陆浩。我快速抬起，斜看着他：“怎么？同事住院了，我就不能来探望吗？”

“苏可曼似乎和你不怎么熟啊？”他揶揄了一句，边走电梯边问，“堂弟，你不只是来探望这么简单吧？”

“嗯，但也不能把责任全推到学生上。”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她吁一气，脸上仍挂着忧伤的神，“真希望能尽快抓到凶手。”

“什么意思？”

陆浩蹙眉看着苏可曼，心想她怎么如此肯定许不是自杀，是单凭觉的定论，还是有什么依据呢？

但是，如果不向苏可曼询问，就无法了解她们到底存在怎样的仇恨，也就查不许的犯罪动机。于是他打算换个方式询问，就说：“其实许的死，也并非绝对不存在他杀的可能，只是可能很小。”

陆浩先是一怔，随即，心想肯定是堂弟把许中毒亡，以及我负责这起案的事告诉了她。

陆浩伸手在门上敲了敲，推开门，径直走到病床前。他冲苏可曼歉意地笑了笑：“抱歉，又来打扰你了。”

她倚靠在床，忧伤地叹了气，哀求：“求你们警方，能不能把我的案放一放，先去抓毒害许的凶手？”

“应该没有吧。”

苏可曼似乎刚刚哭过，睛里还着泪珠儿。她快速抹了把脸，双手撑床坐起来，突兀地问：“你也负责许的案吧？”

陆浩“哦”了一声，心说她也只是单凭觉作的判断。不过，从刘静那里了解的况看，许离开面馆之后，也确实有几分钟是调查不清楚的空白期，理论上存在被人毒谋杀的可能，只是可能很小罢了。

“最近一段时间，许是否与人发生过恩怨或纠纷？”

“班主任也有一定责任。”她调整了一坐姿，解释说，“那男生学习成绩很差，自律也不好，经常在课堂上玩手机或看小说。班主任批评过几次，他本不听，时间久了，班主任觉得他成绩那么差，没希望考上大学，只要上课时不影响其他同学，也就不去他了。那天，班主任斥责他不许影响其他同学听课

“再远一呢？比如几个月前，或者脆几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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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浩刚要说什么，电梯的门就关上了。他咕哝了句“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然后转向病房走去。苏可曼已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他刚才从医生那里问到了房间号。

我没理会他的话，从他旁挤过钻了电梯。电梯门快要关闭时，我抛一句话：“案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陆浩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着实吃了一惊，慨：“现在的学生胆真大啊！”

陆浩在618病房前站定，透过门玻璃向里面看了看。病房里只有苏可曼一个人，她正侧躺在床上，看着床柜上的一束康乃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