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3/3)

主任老师和同学都站在树荫等待。她没敢凑近，躲到几米外的一棵大树。

“嗨，小曼。”一个短发女孩从人群里走过来，“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苏可曼抬起，看到了一张乖巧可的脸，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那笑容好天真，但在她看来却带着一丝讥讽的意味。

“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考上了师大附中。”短发女孩的目光在她上扫了一圈，指了指没拉好的拉链，然后把目光落在她脸上，笑得更灿烂了，“那可是京海市最好的中哦。”

“呃，恭喜你，真替你兴。”她虽这样说，心里却生了一丝忌恨。

短发女孩靠近一步，看着她的脸：“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不知。”她自卑地垂了，心里的忌恨越发烈。

“就这样辍学了？”短发女孩惋惜地叹了气，开劝，“那怎么行？小曼，你要振作起来！对了，先把病治好，然后再回来上学呀。”

这番话在苏可曼听来却有别样的意味，她正要开说些什么，就听人群里传来同学们的招呼声。

“许！快过来呀，要拍照了。”

短发女孩冲人群回应了一声，然后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走吧，小曼，我们一起拍毕业照。”

“同学们都不要再动了，看向镜，微笑。”摄像师一边大声叮嘱着，一边把摄像机的焦对准了队列正中央。

许，就站在正中央。

轰隆——

窗外突然响起一声炸雷，直震得窗棂“嗡嗡”作响。震耳聋的雷声，把苏可曼的思绪从13年前拉回到现实。她用力晃了晃，再次看向照片。

那张面带微笑的、乖巧可的脸庞，永远定格在十三年前。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她想。

5

雨一直。

上午10整，陆军总医院。

从病房来，我和陆浩走住院的大楼，快速穿过雨幕，坐了警车里。陆浩从储格里拿巾，一边把巾递给我一边说：“刚才你在楼梯间里说，许在合苏可曼伪造‘公园袭击案’，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哦？”我接过巾，侧目看着他。

“案发那天，我从病房来，曾给许打过一个电话。许在电话里承认，由于苏可曼拟定的试卷现严重错误，所以才让她立刻赶到学校的。”

“真有这样的事？”我用巾发上的雨，然后递给他。

“对，至少许在电话里承认发生过这件事。”陆浩接过巾说，“但事实上肯定不是这样的，一定另有原因。”

我蹙眉沉默了片刻，问：“那你想过会是什么原因吗？”

“这……”他举着巾的手停在半空，像掉的电动玩偶般僵停了几秒后，猛转看向我，“又是苏可曼的诡计，迫使许不得不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