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4)

瑛妈妈便没再往说，只叹气“四天后是周姨娘上云华寺烧香的日。”

周氏原是城中富庶的女儿，因着家中落这才委简家了妾。简明舒对她虽无特别好，却也不差，平日里客气相待，两人也说得上话，简家给她的吃穿用度都比照着主太太，全是上好。她为人也本分，宅事务到她手里打得井井有条，平日里在简家父女间也常居中调和，两说好话，五年来简明舒对她也有了些，只是谁曾想这样的老实人，竟会包藏祸心？

那个孩赶在简明舒定亲嫁人之前生，仿佛掐着儿怀上。周氏嫁简家四年无所，怎会如此凑巧在这节骨上有？若她没记错，那段时日新铺落成，她父亲常在外巡视，在家时间拢共就几天而已，而周氏恰在那段时日又频频外，四烧香拜佛，行踪古怪。

第4章 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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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明舒又一骨碌爬起，披衣坐在床尚，把人叫寝屋后将门窗关严实。

相见不如不见。

静默垂立的小蜻蜓忽然开了“娘，陆家郎君……也差不多时间启程，您不送送他？”

“我知。”简明舒却脆。商贾之家，又有简老爷这么个爹，官场商那些地方，她多少有些耳闻。这仙庵打着修行的幌，的生意，的都是些达官显贵，要么去寻作乐，要么就在庵里幽会人。

简陋的院被搬得空，鸭俱已招待了前几天来恭贺陆徜的乡亲，屋里的锅碗瓢盆连着带不走的旧被褥等家什，全都赠予近邻。

服侍父亲喝了汤，用了饭，简明舒把简老爷哄得兴兴地回屋，父女两的隔阂总算消弥。时已过午，简明舒要午睡，才刚要躺，外便传——“瑛妈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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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左邻右舒过别，钥匙还屋主手中，住了十年的地方，而今就要离开，并且不再回来，纵是沉稳如陆徜，一时间也有些怔忡。

瑛妈妈从前是简明舒母亲的陪房，她母亲去世后，瑛妈妈就留在简家照顾简明舒，是简明舒边最信任也最得力的老妈妈。

简明舒拨着父亲刚送的香粉盒，沉默了半晌才“云华寺在浔镇附近，你安排一，就说我心不佳，想去浔散心，三天后发。”

瑛妈妈刚归，正冻得发青，闻言柔声“老无碍，谢娘关心。”语毕也不等人把送来，又语气一正，“老娘吩咐去了趟云华寺附近打听，果然有些眉目。周氏生的那孩，恐怕不是……”她摇了摇，面凝重。

未散的晨雾里似乎会小跑一人来，隔着老远挥着手，踏过康巷这条脏兮兮

天微微亮时，陆徜就已经将收拾妥当的箱笼搬上备好的车。

简明舒的手一顿，片刻后重重将香粉盒盖上，只“有何可送？至此往后，不过他走他的关，我过我的独木桥。”

莫作纠缠。

她倒要去看看，周氏到底有什么鬼。

简明舒心中有底，没有太惊讶。

这些况简明舒原没放在心上，及至孩生，她才隐隐觉得不对，暗暗开始查周氏。这云华寺就是周氏去最多的一所寺庙，每月她必定有两三日是往云华寺烧香，就连刚生的孩受凉发也没阻止过她。

“给瑛妈妈倒杯茶，火盆里添炭，再给她拿个厚厚的褥来。”简明舒一通吩咐后才向瑛妈妈，“瑛妈妈辛苦了。”

“云华寺附近有一间仙庵，平日不开门，只接待熟人。周姨娘每回去云华寺打发走咱家的人后，都只一人前往仙庵。这仙庵我也悄悄找人打听过，不是什么正经尼姑庵，其实是个……”瑛妈妈说着迟疑起来，犹豫该不该将这乌糟事说给简明舒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