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3/3)

来真是满满的矛盾，她琢磨不所以然，越发疑惑，也不知在她摔山前发生了何事，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到底什么事呢？

她绞尽脑都想不起来。

“都让你别想了，何必为难自己？”

一个声音蓦然响在耳畔，打断她的思绪，她睁瞧见陆徜站在床边，正俯看自己。他已然换过衣，洗得泛白的半旧外袍，比先前那件要单薄许多。

“我……忍不住。”明舒侧过，拧着眉。

见她眉心皱成川，整张脸都跟苦瓜似的，陆徜就知她又胡思想了。他忽然想起从前的简明舒，记忆里的她，每回见面都是明媚张扬，其实他也知她没恶意，但举手投足总带着富贵的颐指气使，显得咄咄人，他并不喜，可现在看着她这模样，连说话都透着委屈虚弱，他又突然希望她能回从前那个简明舒。

可简老爷和简家都没了，她还自难保，就算记起这些，她也再回不到从前。

如此想着，陆徜不自禁伸手，指腹在她一侧额角缓缓起，“又疼了？忍不住也得先忍着，该记得的事，总能想得起来，你伤势未愈，慢慢来吧。”

明舒闭起一只睛看他，他语气有些严厉，明明没比她大多少，却一副辈教训晚辈的吻，她“哦”了声应，心——这大概真是她兄吧？

了一回，陆徜问她“好些没？”

“嗯，好多了，谢谢。”明舒谢。

“能起来吗？刚才吃的两你都吐了，若是可以，再吃。”陆徜问完见她，便转扶她慢慢坐起，又在她背后垫了厚被，待她坐好才把粥端来。

明舒伸手要接，陆徜没给，反低着舀勺粥凉，再送到她边。她怔怔看他，见他挑眉才反应过来，不自在地别开，“我自己来吧。”

“你别动，省得一会再吐，我没那么多衣裳换了。”陆徜很正经地拿话堵她。

她无言以回，乖乖张嘴，一那粥。

也罢，他都说是她兄了，给伤重的妹妹喂个饭什么的，也是人之常吧？

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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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正常后，明舒的力恢复得更快些，虽还是睡时多醒时少，眩等状态都有改善。就这般又休养了两日，明舒已能正常床走动，上大大小小的伤结痂的结痂，消的消，除了额角的伤还包着布需每日换药，其它的伤已好得七七八八。

这两天明舒稳定了，陆徜又了趟门，也没说去哪里，只留曾氏在医馆照顾着。曾氏虽说形容柔弱，见人却常是笑的，又不像陆徜那般严厉，待明舒也是嘘寒问的照顾，尽手拮据，但给她请医延药亦或是饮起居等也都尽了全力，只克扣着自己，好几次看得明舒心里过意不去。

一来二去，明舒对曾氏熟稔起来。

到第三日，陆徜还没回来。明舒在医馆呆得有些烦闷，兼之又想到外瞧瞧看能否想起什么来。到底心里存疑，她还想去茶馆或衙门打听打听，趁着曾氏午歇之际便了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