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2)

这时的古洛正在看那半张纸，是在那间房里发现的一张从笔记本上撕来的，剩的半张自然还在那个没有找到的笔记本上。这张纸由于在的空气中生活过，又在老鼠嘴里死里逃生，所以已经破败不堪，被分为两半。古洛将其拼凑起来，上面勉可以看有四个竖写的字：良心、工夫。“良心”和“工夫”之间有残缺，“工夫”面也许还应该有字，但纸已经到了尽。

“对。还有……”古洛没有说去。

“案快破了，你应该兴才是呀。”胡亮说。

“嗯，好吧。”

“‘良心’如果放在句里会是什么样的？我的良心、你的良心、有良心、没良心，可以有无数组合。几乎不可能破译这个密码一样的词汇。‘工夫’是时间的意思。‘良心’和‘工夫’会在什么样的条件，就是什么样的场合结合起来呢？我有良心，但没有工夫。如果是这样，还是没有意义。”古洛发现自己走了一个漫的、不可能穷尽的隧。“也许是没有意义的，但是，除了这个以外没有其他线索呀。”古洛不是在控制或掌握着思维，而是逻辑思维在引领着他走，当思维的轨迹到了这里，他才懂得自己是为了找线索而破这个谜的。虽然如此，他还是不能将这两个词合理地联结起来。于是，他决定放弃了。

“这证据倒是过。从目击证人、杀人时间到动机都有了。就差指纹或其他更的证据了。”胡亮忽然唏嘘起来，这是被包的。

“看！中原市也有这包。”这是古洛第一次领教胡亮找饭馆的本事。他随着胡亮的手指向上一看，上面写着“汤包”几个字。“这包好吃。”古洛说。于是，两人便走了去。

古洛苦苦思索着，他不知自己正陷一个思维陷阱中，就是忽略了特殊的事。这事是可以理解的，就像父亲、母亲，在有些况，这些事即使没有景，没有上文，也可以据旁证，找它的义。但是，更让古洛没想到的是，有些特殊的词汇，不用任何句就有能发挥实用的、可以让人理解的功能，即使没有特殊的景。

“走，去，吃饭吧。”胡亮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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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工夫’，这是什么意思？”古洛想了想，扔在了桌上。“也许没什么意思。可是……”没有什么直觉，当时人们还不怎么讲这个词，现在倒是常说了。古洛并没有直觉，不，也许有，但并不那么烈，而且他也不依靠这玄玄乎乎的东西。对这张纸上写的东西，他只是好奇，还有一想搞清楚是什么意思的猜谜一样的心。于是，他又拿了起来，这次是认真地研究。“‘良心’和‘工夫’有什么联系吗？这两个词并没有在一起，不过是纸张破了，而被我连在了一起。那就是两句话，什么话呢？当然‘良心’和‘工夫’在这句话或者几句话中是有意义的，是什么意义呢？语言发生作用，也就是能让人们互相理解，首先是要有景，如果有，很简单的一个词、半句话，对方就可以理解。但如果没有景，又怎么理解呢？当然词汇本是可以被理解的，但那在表达某个超一个词汇的意义时，这个词汇就是没有意义的。譬如，我说：‘咱们去喝啤酒吧。’如果光有个名词‘啤酒’，那别人是不知我要说的意思的。这样就要有句，句就是上文的结构，有了这结构，词汇就能表达复杂的思维、绪、意图，句越多，表达的意思就越多，而复杂的意思，如果只用一句表达也几乎不可能……这两个词会是一个句吗？或者几个句？只有猜句才能知它们的意思，否则就是没意义的。可会是什么句呢？”

包很好吃，即使是在这闷的、古洛最憎恶的天气里，依旧发诱人的香味，特别是那馅儿里的汤，油而不腻。

那时，在关里（东北人对山海关以南地区的泛称）人们还不太喝啤酒，因此这里的啤酒很一般，还贵的。古洛和胡亮要了酱、拌凉菜、六瓶啤酒和两笼屉的汤包。“来这儿就是吃包，菜就不多要了。”菜的胡亮解释。“嗯。”古洛有心事，就随答。

两人了公安局的招待所，来到了大街上。这个城市是全国最著名的通要冲，南来北往的车辆堪称全国之最。但城市并不大，而且很，卫生状况也一般，一儿没有应有的风格。不过，当时这里正在建设，大城市的野心已经显了来。

“你说这汤是怎么去的？有人说是用注打去的。”胡亮指着包馅儿，笑着说。古洛也笑笑，他还想着那个字谜。

“破了？嗯，如果是乌伏虎杀的人，那案不是已经破了吗？剩的不过是找证据，过的证据。”古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