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2)

门铃响了，古洛的心就像俗话说的，提到了嗓儿上。他闭上睛，都要过去了。“万一是收什么电费费的，我岂不是‘狗咬泡——空喜’了。”妻和所有的女人一样，很实际，再说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就站起来，走到门前，古洛张地扭过了。

“嗯。自个儿家的，我还帮了手了。”古洛自豪地说。

胡亮就把清的事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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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怨我这段时间没来看你？”胡亮笑了。

“吃饭呢。我赶得真巧呀！”胡亮大大咧咧地说。

“哎呀！是小胡呀！”

喝了几杯酒后，古洛说：“你这些日没来，你知吗？现在时髦词这叫‘人间蒸发’，这词肯定是酒鬼想来的，只有酒才能蒸发嘛。还有就是农民说的，土遁了。农民以为有些动可以从土里逃跑。”古洛一边卖着，一边看着胡亮的表。

古洛心不仅是一块石落了地，而且还上了翅膀飞了起来。可他拉着脸，不动声。

“我给你拿副碗筷，再给你俩菜，你们爷俩好好喝一顿。”妻喜胡亮，老说：“这孩有礼貌！有礼貌比啥都。你说呢？”“赫尔岑说，礼貌比学问更重要。”古洛上就卖起他的文学修养了。

“有啥事儿？”古洛装冷冷的样，“那些抓个小偷的事我可不。”

“是尝味吧。”胡亮笑着说。

古洛沉了一会儿，说：“要是何梁是正常死亡，那连个案都算不上。”

“品尝是最大的本事，是最重要的工序。”古洛也笑着说。

“你这是咋的啦？小胡，胡亮来了，你们也不喝儿？”妻笑着说。

古洛依旧沉着脸，没有说话。

“说说看。”古洛夹了一筷黄瓜放了嘴里。

“要不说你是神探呢。我的借你都能替我想来。”胡亮嬉笑脸地说。

“不是。可你说大呢，现在也看不来……”胡亮皱起了眉。这是古洛最看的表了，当然不光对胡亮。平常胡亮装这个样，可这回不是的。

“来一杯！”古洛举起玻璃杯。胡亮一饮而尽，吃了一块酱。“好吃。这味真正。让我好好品品。”胡亮现在吃饭也不狼吞虎咽了。“嗯。”他闭上睛说，“醇厚，香，没一儿油腻味儿。瓤和外边一个味儿。得好！”

胡亮笑着说：“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又有事了。”

“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胡亮笑着坐了来。

古洛也笑了：“坐！我这儿有啤酒，白的也有，玉泉大曲，好酒！”

他心不好到摔些东西的。

“喝啥呀！咱老了，老到没人搭理了。”

“我知你的借，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