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2)

“人手不够，李国雄还是想让你山。”胡亮放了电话，他现在对古洛越来越随便了。

“还跟昨天一样，又一个人了。”古洛看看家，妻一早门了，大概是买东西去了，屋里很安静，安静得让古洛觉得寂寞。在没有案的时候，他老是这绪，尤其是退休后，他受到了什么叫无聊和孤独。

“都是你猜的，你就敢写信，闹不好，说你是诬告。”胡亮觉得哭笑不得了。

三 再现波澜

……”她清了一嗓，说，“况是这样的。这几天，我反复思考，觉得我的信写得有些……那个……什么……”她一时想不适当的词来。

“发现了一女尸……”

“是，要不叫你什么？”

古洛不由得哼起了小曲儿，是俄罗斯民歌，年轻时的经历是任什么样的岁月也抹不去的。

“是他杀？”古洛问。

“嗯……也可以这么说吧。”

从何梁的案结束后回家已经好几天了，每天都是这样度过，但是，今天的寂寞或者孤独却同以往不同，他总觉得心里有儿什么事。他是不相信直觉的，所以，他便仔细地分析起自己的心理：“任何不安都是来自于外界的刺激，或者是记忆中的，或者是现在的，只不过是没有明确地上升到意识的表层而已。人们说，意识面还有潜在的意识，对，正是这意识，既没有被理所分析，也没有完全地鲜明地存在于或知的圈里，就是这样的一模糊的觉，或者意识。那么是什么呢？”

他又回想起何梁的案，因为梅兰英不告了，这个案等于撤销了。可古洛还是仔细地回忆着每个细节。“嗯，这里面有问题……问题在哪里呢？”他抓不住了，他的说法就是分析不去。“还需要有别的节，让那幅图画零碎的画面多来些才行……目前……”他忽然恍然大悟，“是梅兰英。这个女人为什么推翻了她写的信的容？一个人，别说是女人，要告这样的状，没有相当的把握是不敢的。谁不怕权力的恐怖，在有些时候，光是那压迫力就能招来死神。而这个女人却是那么轻描淡写地否定了她曾经挑战的权力，那无所畏惧，没有一儿据是让人不能理解的。”

“好了，明白了。你是不告了，对不对？说个痛快话！”胡亮真的有些生气了。

“要事儿……”古洛刚想到这儿，电话铃响了。别以为古洛有什么心灵应，没有，他一儿也没有，即使有，他也不费神寻找。他只是简单地拿起电话筒，本没有想到对方是语调带着弹的胡亮。

“嘿！最近这是怎么啦？案一件接一件的，每次都找我……人手不够，听起来不好听，好像我是凑数打零工似的……不过，这也好，能搞案就行。”

“你太令我吃惊了，简直是大吃一惊。其实，你要是掌握了证据，那要我们什么？再说，何梁的死也许是你猜的，因为亲人过世，很多人是不甘心的。但清贪污，你又是从哪知的呢？”胡亮问。

想到这儿，一可怕的猜想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有些像好多人在白山天池或尼斯湖看到的怪一样，不清晰，不过像个影，可怕但却令人兴奋。

“我也是直，喜你这么问，我撤销我的状了。”梅兰英“呼”地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吓了古洛一。

“你的意思是要撤回你的信？”胡亮的反应永远是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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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突？”古洛问。

“什么？诬告？‘无风不起浪’，谁让清生活那么讲究呢。”

“一件杀人案，似乎没有必要叫我吧。”

“对，就是这个话，或者说我有儿太冒失了。首先，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譬如，清贪污，这是我猜的，何梁没也和我说过。还有，就是何梁是被毒死的，我也没证据，所以……”

“我是估计的，你想现在当领导的，有多少人贪污呀！我就想，清能清白了？我见过他几次，也听何梁说过，吃的穿的都是最级的，就是挣得多，一般人也不得省着嘛。他咋就那么奢侈呢？就这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