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5/6)

医院便知了你的份。我看了你的病例，你患了‘肺纤维化’，这是你的家族遗传病，我们先前了解到你父亲便死于该病。其实这病，发病期通常在50岁之后，可不知为什么你们父俩会发病这么早。据你的主治医生说，你的病已经到了末期，大概只有半年的时间，而确诊的日期是在三个多月之前，这就与作家张松林和你在论坛上的时间吻合，于是我就知你作案的动机了——你通过模仿两起最著名的变态案例，成功把国尖的侦破团队引到田来，接着再把案件方向引到你母亲上，最终目的是想通过我们，在‘最短的时间’帮你找到凶手，然后你就可以施以私刑，在离开人世之前，为母亲复仇了！”

“好吧，就算你悉了所有，但也改变不了结局，从一开始我就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所以他还是得死！”朱毅面目狰狞，冷冷说。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韩印抬手指了指陈辉，向朱毅，“我很确定，你刺刀的时候，我同事的枪也会响，我也很确定，你无法躲过那一枪。但陈辉就不同了，我们在楼已经为他准备了救护，就是说也许你绞尽脑、穷尽手段设置的局，到最后只是搭上你自己的命而已。你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就像你的兄弟徐和我的同事说的那样，把他给法律，以法律的名义为你母亲复仇不是更完吗？我知，我的建议可能背离了你的初衷，你与生俱来的仇恨，不会因为我的几句话而化解，但请想想你的母亲和梁艳阿姨，她们是这场噩梦中最最无辜的两个人，如果此刻你刺手中的刀，她们就变成帮凶，将永远与你的耻辱钉在一起。你希望是这样吗？你希望有人说，是你母亲的冤魂在鞭策你杀人吗？你希望有人说，梁艳用她的死来合你的复仇吗？我相信你站在母亲墓碑前的泪是真挚的，你杀害梁艳阿姨的时候，你的心也在滴血，来吧，放刀，站在法上，把这一切告诉世人……”

“当”，一声清脆的响音，现在踏地狱的门的，不是枪声，而是利刀落地的声音。朱毅放开陈辉，慢慢蹲去，捂着脸颊，号啕大哭；而陈辉一，倒在地板上，瑟瑟发抖，底大小便失禁，犹如一只丧家之犬。

徐缓缓走到朱毅前，蹲，拥抱住他……

随着朱毅以及陈辉的招供，笼罩在田市百姓心的霾被彻底驱散，不仅“4·7”案胜利告破，而且连带三十多年前的白秀云被杀一案，也一并真相大白。田市警方上上一片欣鼓舞，但现任局周海山却从公众视线中黯然消失了。由于当年参与制造了徐宏的冤案，他已经被上级有关门暂免职务，正在接受一步调查，可以想象，等待他的将会是法律的严惩。

参加完吴斌师傅的追悼会，韩印和顾菲菲以及杜英雄、艾小便赶赴机场。由于目的地不同，而韩印返校的航班又起飞在前，所以场面便是顾菲菲带着两个小跟班送别韩印。

几日的亲密相，艾小、杜英雄已经对韩印产生的崇拜和依恋，分别时刻便显得依依不舍，拉着韩印东一句西一句说个没完，顾菲菲不上嘴只好在一边微笑。好在艾小还算有力见儿，觉得差不多了，偷偷踢了杜英雄几脚，把他拉走了。

看着俩孩一边斗嘴一边走远，顾菲菲冲韩印伸手，柔声说：“合作愉快，一路走好！”

“次有需要，你随时召唤，我保证随叫随到。”韩印轻轻摇摇顾菲菲的手微笑着说。

先前一起办案时，大家都绷神经，心思全放在案上，彼此起来特别自然顺畅，可这会儿松懈来，气氛便有些尴尬了。放开手之后，两人都有些不自然，左顾右盼，一时无语。沉默了一会儿，顾菲菲说：“你和叶曦发展得怎么样了？”

“本没开始过，又何谈发展！”韩印低看着脚尖，淡然轻叹，然后扭过望向机场大屏幕，“好了，我该去了，你多保重！”

见韩印不愿话题，顾菲菲便也识大地说：“嗯，你也是。”

望着韩印的影在视线中逐渐远去，顾菲菲神痴迷，喃喃自语：“知吗？和你再合作的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