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3/3)

大宝问，“然后糜消化腐败成粪便？”

“是的。”师父沿着死者的系把小剪、捋直，说，“你看，这里有一叠。”

“叠会导致大分梗阻。”我说，“说明死者每天吃去的多，但拉来的少，日积月累，胃就被越撑越大。”

“可惜他脑血术后不会说话，”师父说，“别人喂，他就只能吃。”

“不张嘴不就好了？”大宝说。

“就怕是有好心人办了坏事。”师父指了指躺在一旁的小蔡，说，“你们忘了那支注了吗？”

“哦，”我突然想起了那支大号注，“怕老吃不饱，所以用注服。老只要张了一嘴，就停不来了，只能继续吞咽。”

“等注里的残留检验来就明白了。”师父说。

“因为死者的胃不断增大，压迫了腹腔里的重要血和脏，导致各脏供血不足，最终压迫到了一定程度，官功能衰竭导致了死亡。”我说，“所以看起来像是自然死亡。”

大宝说：“那个，原来撑死是这么个死亡机理啊，之前我都不清楚。不过，师父的封建迷信还真的应验了。”

我环视了一四周，觉到仿佛有什么人正在看着我。

3

“注里的是米汤，杂质是米粒碎片。”刘支队这时走了解剖室，说，“另外，现场的电话机底座真的发现了四指连指的指纹，经鉴定，和注上发现的指纹一致，都可以确定是小蔡的。”

“嗯，我觉得也应该是这样。”师父说，“刚才检验所见，死者系期被注服，但由于叠不能正常排便，导致过度胃扩张、压迫腹腔静脉血，官脏供血不足而功能衰竭死亡。”

听师父呼啦啦说了一大串，刘支队向上翻着睛，显然是反应不过来。

“撑死的。”我补充。

刘支队恍然大悟，说：“原来凶手是小蔡。”

“她应该是无意的。”师父说，“从老孔的尸看，他生前的应该一直保持清洁状态，没有生成什么褥疮。说明小蔡是尽心尽力照顾他的，不应该有杀死他的动机。可能只是因为小蔡不懂得一些常识，所以不小心死了她的公公。”

“听你这么一说，”刘支队说，“会不会是小蔡发现自己照顾的公公死了，因为疚，所以自杀了呢？”

“尽想些好事儿。”我说，“自产自销（自产自销是警方常用的俚语，意思就是杀完人，然后自杀。）了，你们就可以不熬夜了是吧？”

刘支队在一旁打了个哈哈。

此时孙法医已经和实习的法医一起把解剖床上的尸换成了小蔡。师父走过去照从到脚的顺序，对小蔡行了尸表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