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3/3)

哥。

前的哥跟王昭印象里那个不善言谈、练的中年人有很大区别。现在的哥目光游离、左顾右盼、颤颤巍巍，就跟初大观园的刘姥姥差不多。

王昭觉得纳闷，来不及想，上前招呼着：“我靠，哥，你可算来了，什么事啦？停尸房里造反啦。”

王昭那个意思是说，停尸房里其他法医忙着重新检验哥检验过的尸，就跟造反了似的。不过他这措辞也不恰当，说停尸房吗，说法医办公室多好！王昭草率的说法引来一帮人诧异的围观。

没想到哥翻了翻：“你是谁？我不是哥，我叫方茗。”

“啊？！”王昭一愣，“哥，你说啥呢？今早上没吃药，糊涂了吧？”

王昭说得对，哥还真是没吃药！

警察也是人，谁不好新鲜，谁不看闹啊。因此，围观的人就越来越多。

可艾西不能看闹。围观事小，耽误了正事事大。艾西很怕，毕竟是他擅作决定，带哥来停尸房认尸的。艾西算老几？他什么也不是，哪来的权力去作什么决定！

为了不大，艾西赶上前劝：“喂喂，这事回再说，方先生神不太好。”

艾西是好意，想劝开就完了，赶带着方先生去找刘队。没想到王昭斜乜着，来了一句：“你是谁？凭什么说我们哥神病？！”

哟！艾西一哑了。该怎么说？直截了当阐明事实吗？那好事也会变成坏事。警察局里真闹这么大笑话来，刘队那里面也不好看。

两人争执的工夫，围观的警察也窃窃私语。不过他们都还好说，方先生可是很不舒服。这一闹之，他觉得昏天黑地，脑里哄哄的。他倏地抓住艾西的胳膊，刚好还是受伤的那只：“喂，艾先生，你带我来这里吗？这不是警察局吗？我要找我女儿，警察把她怎么样了？！”

这一可不亚于投了重磅炸弹。什么和什么呀，又是警察局又是女儿的？

方先生濒临崩溃，竟而逮谁问谁：“我女儿在哪儿？”

“我女儿在哪儿？”

一楼的大厅瞬间闹成了一锅粥。

这样的变化刘队自己也是始料不及。他接到了艾西的电话，可电话里说不清楚，刘队就在办公室里耐心地等。可是人没等来，只听得楼哄哄的。

刘队走到楼梯，一看面这场面，立大喝一声：“都别闹了，赶快回去工作！”

平时这一吼威力十足，不过今天竟然没什么效力。因为别人都没闹，只有方医生自己在闹，而方先生这时候哪还认识刘队。看见楼上来个事的，他上冲过去抓住刘队的手：“我女儿呢？我女儿呢？”

刘队看看方茗，又看看艾西：“别说话，跟我上楼！”

方茗抓着他，他拉着方茗，俩人拉拉扯扯上了楼，艾西在后面张兮兮地跟着。关上办公室的门，算是隔绝了一个安静的世界。刘队没坐，也没让他们坐，劈盖脸就问：“艾先生，这算哪一？”

艾西也急了，冲着还在喋喋不休的方先生喊了一句：“你坐，否则我不带你去见女儿了！”

这一句倒是真用，方茗不闹了，乖乖坐了来。

“唉，刘队，真是一言难尽。方先生的不同份正在加速整合，他很快就会回到本来的意识中去，也许到了那个时候，我也控制不了。另外，我必须告诉您，方先生昨天不是解剖了我发现的那女尸吗，他说那是他女儿！”

“什么？！方晓晓？！”刘队这见过大风大浪、变不惊的人也止不住颤抖了一，“这么说，他……”

假如一个男人、一个父亲，不于什么原因解剖了自己的女儿……这、这岂止是悲哀一词可以形容的呀？……一听到方晓晓的名字，方茗又闹，艾西连哄带唬，终于让他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