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4)

“让我讲啊，我不会讲故事的。”小护士诧异地瞪大了睛。

于朗躺在床上，盯着天板，脑海中一会儿是苏真的面孔，一会儿又是刚刚小护士讲的那个故事。

“颅没有血，恢复得不错。再观察几天就可以院了。”医生指着一张ct片，向于朗描述。

“哦。”于朗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一声，心里却暗自咒骂自己太过谋论。不过这也怨不得他，这几天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他几乎成了一只惊弓之鸟。只要有不合常理的地方，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为什么会这样，而是是不是有人想要把他怎么样。

薛沐对玉石之类的东西没什么研究，他去旧货市场也就是奔着淘些价廉的旧书。他常去城西的旧货

“那什么，小严，你还是带电脑过来吧，我还有些别的事要用一。”于朗赶补充。

于朗虽然看不懂，但听说自己没什么大碍，自然兴。不过当拆掉脸上的纱布之后，那些原本的欣喜却变成了沉重。他的左脸有一较的伤疤，从角到鼻翼，虽然已经开始愈合，但外翻的却让于朗原本清秀的脸孔显得甚为狰狞。

“好吧，讲得不好不许笑我啊！”小护士勉为其难地了，然后拉过一把椅坐在于朗的面前。

“医生，你能帮我把纱布再缠上吗？”于朗要求。

看着镜中的模样，于朗有些哭无泪。他本不记得当时的景，究竟潘明那个王八对自己了什么？原本看到潘明横尸街还有些同，现在却不得那家伙死得更惨一些。

“你能给我讲讲那个故事吗？”于朗不答反问。

小护士说她不会讲故事果然不是自谦，絮絮叨叨讲了一个小时，东一段西一段，时而倒叙时而叙，间或推倒重来，只过了十几分钟，于朗就已经不堪忍受了，但反观对方却正兴致。于朗自然不忍心打断她，只好佯作聚会神地听着，偶尔还要问两个问题以示自己有所悟，这状况直到中午于朗的主治医师到来才结束。

不仅没有什么特，甚至某些桥段还显得很俗。

“真的啊？”小护士满脸喜悦地反问，于朗正想答“是”，可她随后的一句话却让于朗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那我晚上来接着给你讲吧，省得你看电脑了。”

可能是为了营造真实，薛沐在讲这个故事的时候，采用的是第一人称，除了故事本的节以外，所有的地、人似乎都在现实中有所对照。也就是说，故事中的大多数人也存在于现实中。比如说薛沐，他既是故事的作者，又是故事的主角，整个故事的展开都是以他的视角来行的。故事中的薛沐同样是个小说家，住的地方也叫光苑，有一个好友自然也叫于朗。

“你不是早就想把脸上的纱布拿去了吗？怎么觉得你好像不太在意啊？”小护士可能对于朗的反应不是很满意，接着追问了一句。

“故事是这样的，主角就是薛沐啦，是以第一人称讲述的。有一天……”

早间新闻中播报的那辆被撞得面目全非的帕萨特是潘明的，于朗记得那车的车牌，虽然没能看到死者的面貌，但凭借车牌和死者手腕上的标记，可以确定潘明必然已经凶多吉少，而且更惨的是他的妻和女儿也随其一同遇难。于朗当然不信什么货车司机醉酒驾驶、肇事逃逸的说法。可能对于一个不了解事经过的人，这样的说法是个很好的说辞，但潘明死之前刚刚向他揭了薛沐事件的真相，同时也地完成了夺取那份档案袋的任务，也许这才是潘明死亡的真实原因所在。

医生怔了一，他自然不知于朗的心思，也没多问，只是了，重新用净的纱布将他的脸缠上，然后叮嘱了几句话就去了。由于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的特护期，加上当天午小护士休班，所以病房中只剩于朗一个人。

医生看了于朗的沮丧，安他说痊愈之后只会留一些淡淡的疤痕，对容貌没什么影响。于朗没吱声，其实他对自己的容貌倒不是很看重，毕竟也不是要靠脸吃饭，但他怕这伤疤会吓到苏真。

“又不是让你讲得多彩，大上说说，然后等你拿来你的电脑我再细看。”

“讲得还是不错的。”于朗违心地称赞。

故事开始于薛沐某一次逛旧货市场，原本想要买旧书的他却差错地相中了一块羊脂玉材质的玉佩，随后以较低的价格将其买回去，却没料到这玉佩竟然是块通灵宝玉。照小护士的讲述，薛沐当时把玉佩带回去，然后一不小心将手指破了，鲜血正好滴落在那玉佩上，却没料到机缘巧合之唤醒了玉中的灵魂。这个灵魂自然就是小护士中的白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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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小护士应。于朗这才松了一气。

从小护士讲的这一段来看，这故事除了设定方式尚有些新意以外，并没有什么独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