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4)

于朗绞尽脑地琢磨着，对符号学本就没有什么了解的他自然只能是一雾，于是他决定先在故事中寻找这个符号的线索。不过当他开始读这个故事的时候，就立刻忘记了自己的初衷，而是完全沉浸在薛沐所讲的故事中。

于朗还记得那是两个月前，当时薛沐和他说之后几个月都要一直闭门写作。因为据说有一个书商大价钱签了他的一本书，他要照约定的时间把小说写完。

他看着那个“十”字带钩状的符号，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已经是他短短几天来，第五次看到这个符号了。第一次是在一张宣传单上，第二次和第三次都是在潘明的手臂上，第四次也是在潘明的手臂上，不过有所不同的是，那次是通过电视直播看到的，而且当时潘明已经死了。

“朗哥，你说这个世界上真有神的存在吗？”薛沐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神迷离地看着酒杯中漾的红酒。

“好，说得好。哈哈。来，为你这句话一杯。”薛沐嘿嘿地笑着，和于朗碰了一，然后一扬脖，将脚杯中的红酒都了去。

这两个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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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古希腊的众神吗？那些都是远古先民恐惧自然的产而已。什么海神、雷神、冥神之类的。”

“不知，”小护士摇了摇，“不过，我之前也看过和这个差不多的东西，好像是一家叫作‘信仰之光’的俱乐的标志，我家附近的很多老老太太都是那个俱乐的会员。怎么了？

于朗只是扫了几，就隐约觉到心里面生些迫不及待的冲动，好像有一个人在不断地促着他“快去看吧，快去看吧”。不过当他把睛从屏幕上挪开，那觉便消失了。

“没事儿，瞎想呗。前几天看了一本书，关于各国神话传说的，突然发现人的思想真是奇妙的，能想那么多的神来。”

显然，直接阅读要比听小护士糟糕的转述好上很多。

“或许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神呢！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也许当我不思考的时候，这个世界便毁灭了。这个是笛卡尔的观吧？如果照这个观，我们也是神啊！你想想，如果把你放在一个真实的梦境中，永远不让你醒来，对于你来说，那不是你的世界嘛。可是当你醒来的一瞬间，你的那个世界就消失了。就梦境中的世界来说，你不就是那个能轻松毁灭世界的神吗？”

“其实想想，这些神要是真的存在也有意思的。”薛沐抿着嘴一本正经地说。

页面的设置颇为优秀，无论是背景的符号还是故事正文都非常和谐，甚至在阅读的时候不会觉到那个背景的存在。不知是网页的效果抑或是心理作用，反正这个网页看上去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就让人舍不得离开，就让人想要一直盯着看。

薛沐小于朗一岁，偶尔心好的时候会称呼他朗哥。

虽然脸上一片淡然，但于朗的心里却已经波涛汹涌。他隐隐觉得这个怪异的符号恐怕并非只是一个单纯的符号这么简单，难这个符号隐藏了什么秘密吗？或许这个符号在薛沐的故事中有着特殊的作用，不然也不会把它当作网站的标志和网页的背景吧？

“神？扯淡，神都是人造的。”于朗撇了撇嘴。

“那还不了啊？每文化，每个宗教，甚至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神，真要是都存在，说不定早打起来了。而且照那些神话传说中的描写，那些神一个个都是好勇斗狠的家伙，一打起来动辄毁天灭地，像咱们这样的凡人说不定死了多少回了。”

“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对这个符号很兴趣。”于朗摇了摇回答。

这太绝了！于朗惊叹。虽然在他心里知这仅是一个故事，但又无法控制地认为这就是真实发生的。特别是当他看到薛沐竟然将他们之间的对话直接引到故事中的时候，这些文字立刻成了一放映机，将他那一段的记忆全都呈现来。

当时是在龙德酒店的第7层，吃的是意大利菜。于朗看着屏幕上的字迹，前开始恍惚起来。

“你不觉得哲学有意思的吗？”薛沐咧着嘴笑，“我以前看不去，觉得太难懂了，前几天翻着看突然沉迷得无法自了。有时候我会想那些大师们真够啊，想

于朗看着薛沐闪闪发亮的睛，轻轻地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最近哲学书看多了？”

那一天，薛沐似乎非常兴奋，虽然没说拿到多少钱的预付稿酬，但于朗推测恐怕不会少于十万，因为那顿饭他俩起码了八千多。现在想来，可能当时正是薛沐刚刚收到那笔款的时间。

这个故事真的让人觉不像故事，简直就像薛沐对他自己的真实记述，他的言行举止，所思所考……无一不是对他自己的记录。而且那些语言极画面，在读的时候于朗脑海中就会自动浮现薛沐的形象。

“小严，你知这个是什么吗？”于朗指着那个符号问。

“木，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于朗叉起一块排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