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3)

他觉得应该去找苏真，不过他不知是不是要告诉她这个事实。

他后退了几步，抬向上看，发现苏真正站在一个打开的窗前朝他挥手。

“没事没事，不用急，什么时候有时间再看吧。”说完，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蹙着眉问，“脸怎么这么差？”

“哎，于先生，你不能这样放弃啊，有一儿希望你也应该尝试一，你还这么年轻。”

于朗着太听了一会儿，实在没法忍受了，还好这时驶过来一辆租车。

还是不要了吧，一个人绝望已经足够，再加一个人也是徒增悲伤。命运真是够诡异的，看好日就要来临，转却又跌渊。

医生指着显示上的脑图像，忧心忡忡地说：“你看这里，这就是瘤的位置，这么几天就这么大，估计不超过五天的时间就会挤压这附近的神经组织，恐怕还会现血破裂的状况。而且这周围都是重要的位置，手术风险相当大，况不容乐观。估计你最近几天会现眩、中心视力丧失、短暂失明、幻听、幻视、痛、短暂休克等状况。去办理一住院手续吧，关于治疗方案我会尽快找一些权威的脑科医生一个会诊。”

“你看了那本日记吗？”苏真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安地看着于朗。

“苏真，你能来吗？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于朗扯着嘴角笑了一。

于朗走医院，沿着街走了一会儿，平复了一激的心。

于朗拦了一辆租车，说了地址，然后一个人坐在后面发呆，心里盘算着见到苏真时的说辞。

“不超过百分之十。”医生摇着叹息。

于朗抓住她的手，放在边轻吻了一，笑着说：“昨晚没睡好。”

“那算了，既然这样也就不麻烦你们了。”于朗说完，起走，却被那医生拉住。

“真的要死了吗？”于朗默默地问自己。

苏真一听于朗未看，那些不安立时转成快。

于朗站在路边的一棵树旁，斜倚着树，看着苏真丽无瑕的面容，心中忽然痛如刀绞。

于朗洗了个澡，换了净的衣服，连屋都没收拾就走了去。楼的时候他依然尝试着拨打严潇的电话，但那还是关机状态。

死亡——曾经是那么地遥不可及，可是转瞬间，死神却已然临近。虽然梦境中白灵妃已经告诉过他，旭也在电话中对他了死亡通知，不过于朗终归还是有些不信。但当医生指着他的脑ct图像告诉他，他的脑袋中突然现了一个瘤，他最多只能活五天的时候，所有的希望全都化作泡影，然后“啪”的一声破灭了。

“如果手术，有多大把握？”于朗艰难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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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位置。

于朗了车，慢腾腾地朝小区里面挪，挪到苏真家门的时候总算是想好了一说辞。他沿着台阶走上去，正要敲门，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

于朗怔了一，摇了摇：“我这两天事好多，一直没时间看。”

“哦，你等我一会儿。”苏真应了一声，便缩回。几分钟后，她从门走来，迎着光，满脸都是快的笑容。

于朗挣开医生的手，沉默着向外走去。一阵风过，他突然觉得脸上发凉，抹了一把，全是泪。不知不觉间，他已泪满面。

时间总是这样，你越是期望它慢些的时候它便行得越快。还未等想好说辞，车已经到了南湖郡的门。

走到小区门等租车时，于朗看到旁边有个报摊，卖报的老正在摆一台破旧的收音机，里面断断续续地传新闻播报的声音：“据悉今天凌晨三左右，本市新区一栋大楼发生了火灾……一家仓库……大火已经扑灭，起火原因还在调查中……死亡人数……”

“你要和我说什么？

恐怕事并没有旭说的那么简单，于朗摸着自己的后脑，那里曾经受过重创，刚刚的痛源就在那里。他决定去医院看看，不知是不是旧伤产生了什么病变。

还是上次住院的那家医院，于朗此时满脸愁苦地坐在医生的办公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