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4)

就我一个人逃来了。张队、宏哥、孙、小于他们都死了。要不是张队救我的话，我也死了。”

“我刚刚跑了两步，后就传来枪响和孙的惨叫。我停住，虽然我知这样可能会死掉，可是我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严潇你不能跑，你不能扔孙一个人跑掉。我知如果我当时真的跑掉可能会活来，但一定会活得生不如死，因为在命攸关的时刻我抛弃了我的战友，这在组织是最大的忌讳。于是我转过去，抬起手臂将枪对准那怪。孙当时正被那怪抓在手里，整个膛被划开，她瞪着睛看我：‘跑啊，潇潇，快跑——’她就那么喊着，一直到断气。那一瞬间我只觉得一血涌到，整个世界都变得一片殷红，我不要命了一般冲过去，

严潇毕竟受过一些专业训练，很快就控制住了绪，了泪，开始讲述：“昨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们刚刚查获了一批走私的资，并且抓到了几个嫌疑人。那几个人都和信力会有关系，而且是‘信仰之光’的心成员。虽然不是信力会的关键人，但却极有可能从他们上得到重要的线索。因为我不是负责审讯的，所以回到分之后我就开始理主给我的一些工作，后来因为太晚了就没有回西城的住。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警报声。你知对于我们来说，警报声就意味着有重大突发事故，平时训练的时候，也不止一次地针对这样的况过演习。所以我很快清醒，穿好衣服。正要往外走，就看见特勤科的孙满脸惊慌地推门走来，接着把一件防弹衣扔给我，让我快穿上，然后跟她走。我问她什么事了，她说有人袭击分，已经死了好几个同事了。我第一个觉是在演习，但当我看到她腰上的弹夹和中的不安时，我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果然有东西走过来。我听到脚步声愈行愈近，然后又突然消失，接着后背依靠的货柜突然一颤，随后是一阵令人牙酸的抓挠声音，就像是什么东西用且锋利的爪在猛烈地抓着铁质货柜箱的表面。

“骤然的变故令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但当我看到站在货柜箱上的‘人’时，所有的惊愕全都变成了逃跑的望。我不知那个东西还能不能被称为人，虽然他是人的形状，但显然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怪，一个行尸走一般的怪。”

“我的脑里还在胡思想的时候，孙却突然拉住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扯着我蹲在一个空的货柜箱后面。我知孙肯定是觉察到了什么危险，为特勤人员，她的觉要比常人锐很多。我被孙护在边，地握着手中的枪，虽然我的击成绩一塌糊涂，但此时它却是我唯一能够信得过的工。我们屏气凝神地蹲在那里，半分钟的时间却漫得如同几个小时，屋外面偶尔有依稀的惨叫声传过来，但周围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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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所在的建筑原本是一个存储电产品的仓库，分为上两层，上层较小，被临时改造成休息的地方，面一层则是我们办公的地方。仓库面积很大，除了一些设施仪外，还有几个空着的货柜箱。等我们沿着旋转的钢梯走到一层的时候，面已经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了，但所有的设施还都完好无损，丝毫没有打斗过的痕迹。除了的日光灯碎了几只，仅有的一个还在忽明忽暗地闪烁。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嚎叫声，我知那绝对不是人类能发来的声音，但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却不清楚，难是狼人或者是血鬼吗？虽然我没见过这些，但在总的档案室中确实有这些东西的存档。

“我刚想问孙其他人去哪儿了，脚突然一，趁着日光灯明亮的那一刹那我看到地面上有一摊稠的鲜血。我不知那是谁的血，但无论是谁的都意味着有人受伤，甚至会因此而死亡。

“当时我的后背地贴在货柜箱上，所以那轻微的震颤十分清晰地通过肤里的神经传导我的意识中。好在那东西并没发现我们的存在，刺耳的抓挠声也渐渐走远。我地吐了气，孙却陡然面大变，一把推开我，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跑！’

“你不知那怪有多么可怕，”严潇脸惨白地描述着，牙齿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发“嗒嗒”的撞击声，“他穿着黑的袍，双赤红，宛如恶，上着一个只着两只睛的布，袍里面似乎没有穿任何衣，偶尔从袍的肌肤在日光灯泛着乌青的颜。因为当时他站在将近两米的货柜箱上，所以我正好看到他的，他光着脚，脚趾和脚掌变得像野兽一样，每一指甲都凸来，乌黑尖锐，宛若箭簇。我终于知那刺耳的声音源自于何了，恐怕他的手指也是那样的。”

于朗隐隐觉得大事不妙，但却没急着问，而是走到洗手间取了一条净的巾，浸，然后拿着巾走回来，一边拉着严潇坐在沙发上，一边小心地帮她脸上的污垢，柔声劝：“不哭不哭，慢慢说，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