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5)

晋昌坊楚国寺。寺有楚哀王李智云等金铜像，哀王绣袄半袖犹在。庆中，赐织成双凤夹黄袄，镇在寺。中门有放生池。太和中，赐白毡黄衫。寺墙西，朱泚宅。李渊第五在起兵反隋时被害，后追封为楚哀王。寺犹留存他的绣袄半袖。朱泚，中唐叛臣，在后面要提到的“泾原兵变”中自立称帝。

王耐儿说：“如果那皇甫小不死，定是师父最大的对手！”

招国坊崇济寺。寺有天后织成蛟龙被袄及绣衣六事。曼殊堂有松数株，甚奇。说的是武则天亲手织的衣服和安最怪的松树。

吴摆了摆手，说：“你去吧。”

画中，吴并没有刻意地去描绘厉鬼的狰狞，更无刀林、沸镬、、阿房，而是以新死之人复杂传神的表传达所受的煎熬和各地狱的惨，“使观者腋汗耸，不寒而栗”。多少年后，玄纵已变成老僧，有访问者看到这面画，问当时的景，玄纵说：“吴生画此《地狱变》成之后，都人咸观，皆惧罪修善，两市屠沽，鱼不售。”（朱景玄，《唐朝名画录》）也就是说，很多整日杀生的屠夫渔，看到那画后也吓得为之改行了。

宣坊静域寺。本太穆皇后宅。寺僧云：三阶院门外，是神尧皇帝孔雀……东廊，树石险怪，僧亦怪。佛殿东廊有古佛堂，其地本雍村。堂中像设悉是石作。相传云隋恭帝终此堂。三门外画，亦皇甫轸迹也。金刚旧有灵，天宝初，驸独孤明宅与寺相近，独孤有婢名怀香，稚齿俊俏，常悦西邻一士人，因宵期于寺门，有蛇束之俱卒。

靖善坊大兴善寺。不空三藏塔前多老松，岁旱，则官伐其枝为龙骨以祈雨。盖三藏役龙，意其树必有灵也……于阗玉像，一尺七寸，阔寸余，一佛、四菩萨、一飞仙，一段玉成，截肪无玷，腻彩若滴。著名梵僧不空居住并圆寂于此。不空，经书翻译家，中国密宗创

吴大吼：“一派胡言！”

思？”

一百多年后的晚唐时代，谙佛法的段成式亦曾参观赵景公寺，在南中三门东上亲睹《地狱变》。在画面前，见多识广的段成式也竖起了寒，《酉杂俎》里作了这样记载：“常乐坊赵景公寺，隋开皇三年（公元583年）置。本曰弘善寺，十八年（公元598年）改焉。南中三门里东上，吴玄白画地狱变，笔力劲怒，变状怪，睹之不觉……”又诗如：“惨淡十堵，吴生纵狂迹。风云将人，鬼神如脱。”当时段成式的挚友张希复亦在，张则称：“冥狱不可视，腋……”

正因为这面《地狱变》，赵景公寺一成为安最火爆的寺院，前来上香施舍的平民、权贵络绎不绝。他们在吴的画面中领略到地狱之可怕，施舍金钱为的是死后不坠这恐怖的幽冥。

由于段成式本人信奉佛教，跟安各寺院的僧关系又颇佳，所以《酉杂俎》“寺塔记”中的吉光片羽，甚是可读，其中不乏珍闻：“崇义坊招福寺。本曰正觉，国初毁之，以其地立第赐诸王，睿宗在藩居之，乾封二年（公元667年），移宁公主锦堂于此，重建此寺……景龙二年（公元708年），又赐真容坐像，诏寺中别建圣容院，是玄宗在真容也。”

王耐儿一阵沉默后，笑：“当然是师父最厉害。”

唐玄宗真容的塑像，如果能传到现在就好了。

王耐儿吓得连连说是，在转退时，又被吴叫住，问：“你也觉得皇甫轸以后会超过为师么？如果你要觉得不是的话，就开告诉我吧。”吴喜王耐儿的鬼聪明，不久前曾破例叫他在菩提寺雕塑了一尊神像。他的这些弟，往往是绘画和雕塑全能的。

宣坊奉慈寺。开元中，虢国夫人宅。安禄山伪署百官，以田乾真为京兆尹，取此宅为府，后为郭暧驸宅。今上即位之初，太皇太后为升平公主追福，奏置奉慈寺，赐钱二十万，绣帧三车，左街十寺僧四十人居之。今有僧惟则，以七宝木摹阿育王舍利塔，自明州负来。此寺先后是虢国夫人、安禄山、郭仪之郭暧和升平公主的宅，可谓多位名人故居。而僧人自浙江明州负塔到安，也算得上是奇闻了。

作为一幅没上的白描作品，《地狱变》所展现的森恐怖震惊了安士民。

中元节俗称鬼节，又称盂兰盆会日。这一天的午，安万众都奔向了赵景公寺，吴一夜之间画成工程大的《地狱变》的传奇仅仅在半天的时间里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太穆皇后，即唐祖李渊的皇后，北周大将窦毅之女。当时比武招亲。窦毅在宅门上画孔雀两只，两箭皆中孔雀的，即招为女婿。李渊术湛，两箭全中，传为一时的佳话。后面的蛇缠吞恋男女，故事亦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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