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4)

其改为寺院。中多参天古桐，枝拂地，甚为幽静。

有一年，梧桐叶始展，突有异蜂现。仔细倾听，一如人在咏。禅师在树观看，蜂皆人样，只是多了一对翅膀。

他为诧异，也觉好奇，悄悄用网捕获了一只，放在纱笼中，悬挂在前，与自己为伴。

禅师觉得那蜂应嗜好梧桐朵，就采了一些，放在笼中。可蜂神忧郁，并不想吃。

此日，禅师在打坐，忽听笼中蜂发叹息，不一会儿，有多只异蜂飞至笼周围，同样发声音，似是在安笼中的同伴。又过了一天，数百只蜂集于笼周围，其中一只还乘着车舆。

这是它们的国王吗？

禅师是修行之人，却也未见过如此奇象。他移步隐于之后，侧耳倾听。

一只蜂说：“前些天，孔升翁为您占算，说你会遇见不祥之事，还记得吗？”

又有蜂说：“你已经被除去死籍，还害怕什么？”

还有蜂说：“呵呵！我与青桐君棋，赢了它琅纸十幅，你可在上面作礼星词。”

众蜂所语，皆非人间事。

暮将至，笼外的蜂才渐渐散去。禅师叹不已，打开笼，将那只蜂放走。但后者并没上飞离，而是一度停在空中向禅师谢。

禅师答：“你我也算是有缘分吧。”

转天，一丽女于门外拜访雅禅师，她三尺，着黄罗衣，风姿绰约，脚步飘然，说：“我是上天三清中的使者，奉上仙之命向您致谢。”

禅师微笑不语。

是啊，在这纷繁的世界上，每个类族都有独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每个世界都是神圣而完整的。为什么不敬畏呢？

禅师转回，轻轻掩上寺门。

开始的时候，雅禅师只是于好奇，捉了一只小蜂。但在发现另外一个神奇的世界后，他欣然把那蜂放归自己的王国。

玄宗时宰相郭震的法同样有：“郭代公尝山居，中夜有人面如盘，瞚目于灯，公了无惧，题其颊曰：久戍人偏老，征不。其遂灭。数日，公闲步见木上有白耳大如斗，题句在焉。”在这里，郭震与木耳和睦相，其乐。

但更多的人，面对怪的时候，采取的是暴力的手段，即使那怪并无伤人意：“登封尝有士人，客游十余年归庄，庄在登封县。夜久，士人睡未著，忽有星火发于墙堵，初为萤，稍稍芒起，大如弹，飞烛四隅，渐低，转来往，去士人面才尺余，细视光中，有一女，贯钗，红衫碧裙，摇首摆尾，可……”

在这里，化作可少女的虫，虽然没有恶意，但最后亦被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