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3/3)

并茂地背诵一首顾城的诗：“天是灰的/路是灰的/楼是灰的/雨是灰的……”

第四 孟婆汤 第十六章

七夕。

学校组织了暑期旅游，仅限即将读二的学生，目的地是附近海岛，也是个度假胜地。小枝前往码路上，遇上抗日大游行，全是“保卫钓鱼岛”的牌，租车被困住动弹不得，索熄火停在人汹涌的路。有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在车窗上贴了个抵制日货的标语。她却想起十七年前的申明老师，偶尔说起中国现代史也会义愤填膺，有天竟在班会上带着大家唱《血染的风采》。

她在最后一分钟冲上码。

2012年最炎的那一天，全年级四个班一百多人，包括班主任与主要的老师，都登上了这艘旅游客。这次旅行学生需要自费，但父母的钱都没觉，聚着兴奋地聊天，分享各自旅行的经历有人刚从台湾自由行回来，还有人每年暑期去香港迪斯尼乐园，更有人已随父母去欧洲列国周游过了。

小枝远离人群站在船尾，看着数十米外的司望，他扒着栏杆眺望江滔滔。无数海鸥在边飞舞，四是充满咸味的空气，他伸开双手闭上睛，后却响起同学们的窃窃私语：“神病！”

司望甩开他的同学们，来到顾影自怜的小枝边，光他的脸庞英姿，霎时令女老师备岁月无。

“你是第一次看到大海吗？”

她不经意间问了句，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浑浊的海。

“是啊，我就像井底之蛙，十七年来竟从没离开过这座城市，也没到什么遗憾或许，旅行的意义不过是在平庸的生活中，给自己增加另一人生，而保留前世记忆的我，已度过常人两倍的生命，也相当于在时间中漫的旅行。”

对于这样莫名其妙故玄虚的话，小枝有些反，一言不发扭就走。

几小时后，客在海岛靠岸。这是座布满渔村的小岛，有巍峨的山与银白沙滩，师生们就住在渔民的农家乐。班主任张鸣松带着队伍，这个摄影好者挂着单反相机拍个不停，几乎每个同学都被他拍过，唯独没有司望。

教政治的安老师像只苍蝇，总是盯着欧小枝，而她于礼貌与客气，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她难得穿条的裙，海风动裙摆雪白修的，男生远远地偷看，女生们则嫉妒目光。

海岛上的旅游项目就那几样，无论会不会游泳，学生们都带了泳衣海。司望经过锻炼的材与肌，在光与沙滩上最为耀，让小胖墩与黄豆芽们自惭形秽，连隔班的女生都来打招呼了。他冷漠地拒绝了她们，独自在海滩边捡着贝壳，把据说能收藏浪声的海螺放在耳边。小枝却连泳衣都没有带，只跟几个女老师坐着聊天，许多人都觉得暴殄天。

海岛上的晚风凉，一扫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