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3/5)

什么。我说“孙厅，吃饱喝足了吧？起来活动活动吧。”看见我拉上了孙胖，爷爷一愣，上看向了萧老。萧老微微了，爷爷才笑一声说“要是小孙厅不嫌老我唠叨，就一起里屋坐坐吧。”

里屋是爷爷的卧室，了屋后，爷爷招呼我们上了炕，最后亲手将门闩好。

爷爷对着萧老说“还是你说吧，你们那事我讲不清楚。”

萧老也不客气，说“那我就话短说了。你们都亲看见了，大戏唱了三天，就死了三个人，不过我可以讲明白，这还不算完，还有七天的戏没唱，剩的戏再唱去还会死人。这是遭了鬼忌了。再死人可能就不是一天死一个了。等着十天的大戏唱完，你们村能剩一半人就不错了。”

听了这话，三叔脸上的表很难看，爷爷之前听他说过多次，已经有了准备，并不太吃惊。剩的我和孙胖，一个瞪着睛看着他，一个笑嘻嘻地说“你这也叫话短说？本来三个字就够了——闹鬼了。”

我怕孙胖说漏嘴，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对着萧老说“那你的意思呢？戏不唱了？”

萧老说“晚了，现在就停戏，先别说你们县不同意，就连河里的冤鬼也不能。”

爷爷叹了气，对萧老说“你也别啰唆了，把你的话说来吧。”

萧老说“我想了一个办法，能平了鬼忌，在明天晚上，戏散了后，再唱一鬼戏。”

我明白了萧老的意思，本来我们小清河村一直平平安安，一直没有过什么大事。之所以这几天接二连三闹人命，完全是这十天的船戏给闹的。

唱船戏也有唱船戏的规矩，只是船戏在我们小清河村已经消失得太久，能模拟几百年前百日船戏的景已经相当不容易，当初的什么规矩几乎已经没什么人知了。

据萧老讲，光是唱大戏本来还不了事儿。但是唱戏的时间和地就很有问题了。船戏是在傍晚掌灯开锣的，要一直唱到晚上十二以后，这属于人占了时。

而且唱戏的地是在河面上，河属，在时地为世人唱戏，这就遭了鬼忌。加上这次唱船戏的时辰选得不好，第一天开锣的时间竟然赶上了时。船戏一开，就像是块磁铁一样，将周围百里的气全都聚拢到此，鬼随气走，戏船附近气鼎盛，自然也少不了鬼祟了。我和孙胖看见的雾就是气的结晶了，里面晃动的人影萧老的话说，是正在看世戏的鬼祟了。

孙胖听得不以为然，他说“你说事的源是唱了几天的船戏，不过我怎么听过这船戏可不是第一次唱，几百年前不就唱过一次吗？那次好像还唱了整整一百天，也没听说那次了什么事？”

萧老看着孙胖微微一笑，“因为那次的主事人知唱船戏的规矩，船戏正式开始之前，要在河边摆上三牲，还要烧纸烧香，向世人借时借路。这还不算，船戏每唱二十四天之后，都要回避世人，为世人唱一鬼戏。当年说是唱了百日大戏，其实只为活人唱了九十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