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5)

你和孙同志要串几个龙，别那么看我，我也得上，到时候跟在我后面就行了。”

“我们指使不动他，就说是你让他的。”萧老一脸无赖地说。

趁老板给孙胖勾脸的空当，我向老板说“看老板你昨晚的路数熟的，你们唱戏的还懂这个？”

班主唱第一句的时候，河面上又起了昨晚那雾，雾气越来越，不过好像除了我、孙胖和萧老三人之外，再没有人能看见那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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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之后，县里了两辆面包车，将萧老和戏班老板还有我们十来个人送到了河边。爷爷和三叔不能跟着来，我只能问萧老“老萧，不是说要把戏船周围五里地封了吗？”

“两位领导，你们也扮上？”戏班老板走过来，手里还拿着彩。

这时河面上的雾气越来越，船舱距离戏台也就是四五米远近，就这样，已经看不清戏班老板的状况了。船舱里本来等

很快，孙胖的脸勾好了，班主又转到了我的脸上，他手上动着，嘴里也不闲着，接着刚才的话题说“话说回来，你们别看夜戏说着邪乎的，我们哥几个也唱过好几次了，连个鬼都没看见。好了，沈领导，你的脸也勾好了。”

戏班老板说“没办法，唱夜戏的规矩就是这样，戏班九个人，剩的就要由事主家属来上。没事的，两位领导，夜戏我们大成班唱了也有几回了，只要规矩足了，就从来没遇到过什么事。”

这时，班主在台上唱“一见公主盗令箭，不由得本喜心间，站立门叫小番——”最后一句唱得一绝，声音响彻云霄。

到了晚上十一半左右，戏班老板带着我们从船舱里来，还是先烧黄纸，烧完黄纸后，又带着演员们拜了四方，对着河面上的空气念念有词，至于说的是什么，我就听不到了。

来真的了？戏班班主在戏台上，浑抖成了一团。他是夜戏唱多终遇鬼了。

孙胖看着他脸上油腻腻的，脖就是一缩，问“我们是龙，还要画脸？”

萧老嘿嘿笑了一阵，说“都整好了，五里地之，谁都不来。”

在天黑之前，我们一行人到了戏船上，规矩坐到了船舱里。一直到晚上十多，这些人就逐渐忙碌起来，扮行的扮行，勾脸的勾脸，戏班老板也很难得地穿上了戏服，还在脸上勾了脸，看扮相是一个老生。

这鬼戏就可以正式开始开锣了，没想到直到七多天完全黑来之后，这些戏伶还是没有开戏的意思。

我和孙胖照着镜一看，我们哥俩的脸就像是从面缸里爬来的一样，两腮还被班主打上了腮红，看样和戏台上的小番、老军也差不了多远。

戏班老板边给孙胖勾脸边说“也不是所有唱戏的都懂。领导你也知，什么夜戏戏鬼戏的，还不就是给死人唱戏？也就是说夜戏好听一，换汤不换药。唱这戏大分的戏班都不会接，嫌晦气。不过接了夜戏，就要懂规矩，这规矩是老辈人传来的，只要规矩来，就不了事。

我了问“现在还有民兵吗？”萧老摇了摇说“不是民兵，他们不好用，都是熟人，不好意思。是熊跋带人把路封了。”

终于到了半夜十二，班主从船舱里抱一个录音机，键，正是京剧《四郎探母》的前奏。我上明白过来，戏班只能九个人，没有琴师等人的位置，就只好放录音凑凑数了，没事的演员回到船舱，班主自己扮演杨四郎，站在戏台上唱了起来。

没办法了，已经到这一步了，龙也就龙了。

班主“番”字还没唱完，雾中有人突然大喊一声“好！”班主一坐到了地上。

我真是有乎意料了，惊讶地问“这封建迷信的事儿熊所也？你们还能指使他？”

“不过接夜戏的班也少，也就是我们贪图那钱。我们大成班也是以唱戏为主，就算接了夜戏，也就是我们哥们儿九个接，那些人只唱戏。再过几年，我们九个人要是少了一个两个的，这接夜戏的营生在我们大成班就算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