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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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傍晚时分，我是睁睁看着她神鬼没地在巷里拉生意的，后来竟碰上个手大方的客人，把她带走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潘老板，人的仇恨是无止境的……”她的笑容突然变得诡秘，“不过理讲，这些年来赌坊后竖起的‘人刺’也不止这一个，不定有多少人在背后咒你千刀万剐咧！”

“乔苏？”

杜晓即刻被勾起了烟瘾，也掏烟来，跟扎要了火柴上，两个女人开始了对。

“对，那个婊被你的人带回来了，我们要审一审，也许她还是个关键人。”

“怎么讲？”

“哈哈！”

她话未讲完，扎已冲巷去了。

在幽冥街转悠了整整一晚，也未碰见那个叫乔苏的女人，倒是与人大的俄国女苏珊娜打得火。那女据称与乔苏是“患难之”，当年对方分娩时，她还替负责接生的庄士顿神父打过手。关于乔苏的事，苏珊娜除了知她为一个倒霉鬼生过孩之外，其他也并不是那么清楚，只顾勾着扎骗零钱。扎给了她几个银角后，便有些不快了，恨恨：“这样吧，劳烦带我去她的住瞧一瞧。”

杜晓突然尖笑一声，随后像是被香烟呛着了，竟剧烈咳嗽了半晌，才回复过来，接话：“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黑灯瞎火的，哪里看得清？”苏珊娜一面讲“不知”一面却伸一只指甲乌黑的大手来，手指上上灵活摆动。

“还记得那客人什么样吗？”扎隐隐有些不祥的预，心想：“不会这么巧吧？”

也许是错觉，夏冰觉得前的潘小月虽永远是跋扈的表，圈却是黑的。

“不用瞧了。”苏珊娜用生的中国话回。

“你该奇怪的是什么人给赌坊捣，其余的都不必关心。听好，我只讲一遍，乔苏不在我这里，可既然你已说到这份儿上了，有些事倒也不得不防。这样吧，给你三日，去把乔苏找来，审人的事儿你们多半也不会比我得利索。谁敢在我跟前……”潘小月一对凤目竟是盯着扎的，“说半句假话，我都闻得来！”

扎无法，只得又拿一个银角她指间，吼：“快说！”

话说得虽狠，扎倒是心里明白得很：今夜赌坊开张之前，他是逃不潘小月的闺床了。

她说毕，便从一只金丝楠木制的圆壶里取一勺烟丝，放在裁好的雪白烟纸上，卷拢，用封圆，火。室遂弥漫起一辛辣的雾气。

“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十多年前她因欠了一笔赌债，确实与我结些梁。不过她那会儿就已经是残败柳，如今就更不堪目了，要想找赌坊闹事，恐怕没那个能耐。”

在杜晓绕了好几弯才问到重之后，潘小月竟茫然片刻，过一会儿脸上才有恍然大悟的表，：“原来是那个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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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月那张掌大的脸已被烟雾蒙住，她不由得眯起睛，喃喃：“若我潘小月怕这些冤魂索命，伺机复仇，也就不会把赌坊经营到现在……”

苏珊娜是次日晌午时分去烟摊买香烟时才发现前一晚扎给的银角都是锡的。

苏珊娜这才兴采烈：“那客人看起来有四五十岁，个普通，只是灯闪过的面孔有些吓人，半边都被火烧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