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2/2)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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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不少三万，赶还了拉倒。”夏冰忙。

扎有些丧气地摇，掰着指数：“三天里连续赌了两天的是寿衣店的金老板，每次都输个三四百，完全算不上钱；跟他一样运气平平的还有两个卖熊胆的红鬼，还有离开女人就活不了的哈爷。不过在没碰上你之前，我来这家赌场踩两个月，确是见过一些奇怪的客人，面生，来却像是熟门熟路似的，由专人领着绕到那赌大小的台后边的门帘里去了。我琢磨着里该是还有一个秘密赌场，专经营大客，要不然就这五张台，那些来去不大的输赢，潘小月还养着那一帮人，哪有财力把整条街都玩于掌，简直是痴人说梦！”

“还有这里虽是鱼龙混杂的边界地带，可到底还是中国人占了大，居然开设西洋式的赌场，摆明了是要将一般的赌客排除在外，最容易也最能迅速见分晓的盘赌居然还没有，赌场收来源就更是少了好几。”杜晓也接。

自那日起，杜晓与扎便在赌坊的五张台上夜转百圈，白天则呼呼大睡，不省人事，梦呓都在喊“九”或者“二十一”。依杜晓的算法，认为玩二十一赢的几率大些，赌大小最脆，然而却有“一牌定江山”的意思，太恐怖。但扎始终觉得百家乐好玩一些，只可惜他不再千之后，胜负全凭胆与运气，而且老章禁止他和杜晓现在同一张牌桌上，事便愈加难办了。

“扎，最近有没有你新开张的摊儿？”

有了三万块的本钱，夏冰自然松了一气，主张将债务清了，等一列火车到站即刻动，离开这个鬼地方。孰料他的提议却是没有人听的，因扎与杜晓在饭桌上商量的是另一回事。

扎越讲眉皱得越，像是在努力解一个复杂的绳结。

连续好几晚，他们输赢都不大，但三万的本钱却正在一一滴地被磨光，赌场很少有完全的赢家，所以不知不觉中，骗来的不义之财便又散去了。不过杜晓还是兴致，夜夜连忘返，将老赌客都打量得仔仔细细。

“那利息要付多少？”夏冰脑袋“轰”的一声。

“那……那要怎么办？”夏冰听了当有些气馁，因这笔钱是他们两个人诓来的，与他无关，于是讲话难免气短。

起嘀咕：“难不成这贱货有了相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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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晓笑呵呵地问这位沉溺于纸牌游戏中不可自的江湖老千。

“可是就算后还有个秘密赌场，以供大手笔的客人豪赌，也不见得就日斗金了。这娘们得很，就算是熟客，来也非扒层去不可。可那些受到特别招待的主儿倒是个个心甘愿的模样，而且……你还记得那短命的五爷不？他也是能到里边一层的贵宾，却在去之前先到外的台上玩两把二十一，从那里来以后，会再转去那几个台玩一圈，直到天明才回去。怎么在里赌了大把还不过瘾，竟又来玩那些不起的？”

“哪里算得清楚。”杜晓也只苦笑，一喝杯中烧酒，许是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酒量也变得好了。

因有这笔款撑腰，扎讲话也有了底气，对着一锅炖大快朵颐之际，齿糊不清：“甭忘记拖延的那几日还有利息的。”

“还能怎么办？那姓周的傻正疯了一般四找咱们呢，只有赌坊才是最好的藏。”扎吞一，劲愈发足了。

“你说咱们欠的债究竟是多少来着？”提问的是杜晓。

“可在赌坊又不能来钱……”

“那还是少。”

夏冰话一，自己都觉得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