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2/2)

他见她赤，便有些不舍。虽然两人之间没有“”那回事，缠却是事实，期间那些羞于启齿的默契互动，在柴烈火之后却必须是要停止念想，抑或假装不去念想的。

杜晓竟破天荒地没跟他计较，反而问扎：“那件事可打听来了？”

扎挠的姿势让她觉得厌烦，于是起掀开被，一声不响地走到炉边找火柴燃取。他却上前来将她的胳膊环住，挤缩在扎前的是已熟到不能再熟的小腹上那数散状的“闪电”，匍匐在白皙却松的肌上。他记得偷看杜晓给阿洗澡的时候，在那哑腹见识过类似的纹路，只是更浅淡一些。这个瑕疵在他们彼此都有些心照不宣的关系里显得并不重要，虽刻意了些，却也是贴的。

他起膛，炫耀一般晃动，笑：“爷大好男儿的风采，你也见识过了，谁敢笑话爷母，看爷怎么收拾丫！”

“娘来了！娘在这里！”

悬崖对面的那个矮矮的黑影仿佛是命中的最后一光，看不清却能受到它的存在，是良知、希望、未来，抑或其他重要的东西，能将她浑的罪恶洗涤净。

潘小月涕泪滂沱，悬崖底的云雾正缓缓上升，她隐约觉很快便可以踏在雾上，走到对面去，那里有虎的啼哭正在召唤她。背后的松林里有无数双睛正在眨动，那些睛的主人嘴里发凄厉的尖叫，白翅膀形如蝙蝠，张得笔，在树间冲刺、回旋，很快便要飞树林，向她追来！

“被窝里来，外冷！”

看快要落到崖底，并未有凌空飘浮的觉，疾速往上蹿升的岩、栖在断裂枝的秃鹫皆用冷冷的神目送她的落。

“急什么？该来的自会来。小叫都来了，还怕别的有什么不会来？”

【4】

她终于在惊恐中睁，也停止了扭动，盯着天板上的吊灯大声息，床单与棉被都已被汗濡，炉仍是冷冷的，不见一火星。扎那颗着窝发的颅很快挡住吊灯与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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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笑，却又忍来，表也跟着柔和，有了普通妇人的婉转与乐观，那是扎从前不曾见识过的潘小月。

“扎，那个，疼么？”她觉得刚刚态度有些生，便略略找了话来讲，勉算是讨好。

“怎么啦？噩梦？”

“娘来了！！娘在这里！！！”

她只得急急看向崖底，所幸云雾已经没过脚背，柔如酥糖。

于是她急急踩上去，脚果然空了，随之整个人猛然坠，想呼救，却只张嘴发不了声，只能任凭自己在静默中坠落……

扎突然有些莫测起来。

“疼？早过去了。”他披上及拖地的棉睡袍，缩着脖跑到炉边，与她一同蹲，模样有些像谄媚她的天真家犬。

不要！不要！

“嗯，说得对。这位姑绝对不是傻，还比傻更要些！”扎借机嘲讽了一把。

他亮了灯，看自己的蝴蝶，愈合的疤痕晶莹得异常诡异。当初靠削割缔造的，再怎么致也终有一些目惊心。

“一般男人家，刻条龙倒也说得过去，怎么刻的是只蝴蝶？够母的。”这图案每每迫近她时，便有一痛自心底涌，教她又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