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2/2)

“你现在有另一个人了，就在我们中间，放了吊桥，打开了大门，把我们其他人置于死地。”她嘴角挂了一抹苦笑。

话毕，她拖着笨重的一径往潘小月那里走，还未走近她，眉心却突然一个血。她仰面倒地前，还拿一对惊讶的死死瞪着赌坊老板手里那把造型致的枪。

这小兔崽。

杜晓缓缓蹲，在手绢上摆四张牌，火光将其面照得绯红。

“这个人，原本也是受过许多苦，有供许多人践踏的命运。”

“是谁？”扎回过来，试图看清每个站在自己那一方的成员。他们神各异，但最多的是认命式的绝望。

“如果说，我们这里还有谁能够有资格和潘小月谈条件，躲过教堂血洗之劫的，就只有你了，谭小。因为你是咱们里边最弱的，所以也是最的，有人罩着。”她盯住手帕上那张力量牌里须龇张的怒狮，缓缓，“你产期将近，正是赌坊一场豪赌的重注，他们怎可能就此把你死在这里？我们这些人里，唯独你被杀的可能最小，即便要死，亦会等到赌局结束之后，把你像理废品那样理掉。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你一人两命，即便知最后孩生来亦是活不的，可你自己的命更重要，所以才背叛了我们。是这样吧？”

再看谭丽珍，她已一扫先前的畏缩，仰面大笑起来：“哈！哈哈！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谭丽珍这一世都倒霉，总是别人负我，难得我负人家一次，又怎么啦？！总不能像你们这些傻似的，一个个死无葬之地吧！”

“她不是会算嘛，可以让她算算。”斯芬走上前，单膝跪，在雕有浮纹的石板上铺了一块褐手帕，抬对杜晓，“乔安娜，你两手的时候到了。”

“谭丽珍不是叛徒，她是临时起意。”她抬看着斯芬，神冷冷的，“倘若不是里通外和，她又怎知放吊桥，打开大门的最佳时机？必是潘老板带了人在外候着的时候，她才能合得当。只是，这里隔着壕沟，往来本不通，谭丽珍又是如何被劝降叛变，替你们开了门的呢？必定有人捎了信儿给她，说服她这样，并承诺会饶她一死。而这个人……应该是能自由往来于教堂与外界之间，自己还得因为某原因而无法启动铰链放吊桥，所以必须得让谭丽珍来，而此人则负责麻痹我们，于是自告奋勇来看守大门，以便她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况将敌人引渡过来。是这样吧，小刺儿？”

小刺儿此刻已泪满面，哽咽：“小刺儿知错啦！可那个洋鬼说我娘没死，可以让我见着我娘！”

“我当时就奇怪，为什么你说不用睡觉，要求和我们一起守夜，而且守的正是这里的大门。只要换一个人去守，谭丽珍拖着那么笨重的，必定会被发现，可偏偏是你守的，而你正是先前刚刚溜圣玛丽教堂，给潘老板的人药的。你既可以去药，便也可以替斯芬带信儿回来，说服谭丽珍开门。因为你没有手，又不能站立起来，即便站起，最多不过拿牙齿咬断不够的绳结，就像上回救夏冰那样。只可惜你牙再，也咬不断铁铰链，所以非请手脚健全的人帮忙不可。小刺儿，你煞费苦心卖我们，是为了什么？”